列在牆頭,緊閉的黑色大門裡是乾淨整潔的院落。院落中沒有任何擺設,只有一片光禿禿的土地,院內房舍門窗俱在,卻都是嚴絲合縫的關閉著。

“你怎麼看?”說話之餘孟一凡的穿骨釘已經暗藏袖中,微風吹起他沾著塵土的衣角,雙腳已經站開,呈現了防禦姿態。

柳丁卯四拳緊握,目中無神,淡淡的道:“我不想猜。”

孟一凡面色生疑,微微側身,道:“是不敢去猜,還是不用去猜?”

柳丁卯怒目瞪圓,質問道:“孟兄這話是什麼意思?”

孟一凡道:“先生叫我去過妖市,我也看過那裡的佈置。”說著他暗暗聚集真氣,又接著道:“妖市雖然只開一門,可是那裡卻有四座城門樓,與這四棵大樹所處位置相同。而風來閣的位置正處妖市中央,與這令旗相似。妖市中看似房屋錯落,實則暗藏玄機,正如這村子裡的每一座房屋。”

柳丁卯怒火叢生,強忍著不去用拳頭砸碎孟一凡的臉,咬著牙道:“你在說什麼!在萬年青草原上,我可是親眼目睹了先生的屍骨被蒼狼王撕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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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一凡眼光凌厲,態度強硬的道:“如果他也會葬魂秘術呢?”

柳丁卯剎那呆住,雖然他也覺得這座陣法可能出自段玉良之手,可是他卻從未想過段玉良會精通葬魂秘術,並且在草原假死之後再來這裡佈下這座迷宮大陣。孟一凡的話就像是一道雷光從天而降,將他心中那座篤信的豐碑劈碎。柳丁卯的四條手臂漸漸鬆懈,緩緩的向後退著,搖著頭,痴痴的道:“不,不,不可能的他不是那樣的人他這麼做有什麼意義呢?”

孟一凡咄咄逼人的道:“勾結妖人,製造混亂,好讓帝君重新啟用玄機堂,那樣他也可以從偏遠的夜豐重新回到大曄政權的中心!”

“你放屁!”柳丁卯怒聲大吼,四條臂膀重整旗鼓,健碩的身姿向前猛衝,像是一隻下山的猛虎要將眼前狡猾的狐狸撕碎。

孟一凡早有準備閃避,接連躲開三拳,一手擋住第四拳。柳丁卯重拳下壓,如有千山傾倒之勢,孟一凡手中的穿骨釘躍躍欲試,卻又遲遲不肯打出。

“大曄帝師歷來都是掌管玄機堂的重臣,可是到了他這裡,不僅沒有保住他的帝師之位,反而還被帝君裁去了玄機堂。”孟一凡面目猙獰,強撐著柳丁卯的拳頭,道:“以他的性格,怎麼會甘心留在夜豐偏遠之地當一個管制使?”

“你閉嘴!”柳丁卯大喝一聲,三拳齊揮,如驚濤拍岸之勢向孟一凡撲來。

孟一凡側身閃開,手中劃過一道藍白光,頓時他的那隻手如刀鋒閃耀,在空中橫切數下,逼的柳丁卯退後幾步。他又接著道:“段良成雖為養子,可他也是自幼在段家長大,葬魂秘術為何不能是從掌握玄機秘聞的段家那裡學來的?”

柳丁卯不聽他的話語,只覺他說出每一個字都是對段玉良的侮辱。他卯足了勁頭,四隻拳頭上都冒著淡淡黑氣,“喝”地一聲高呼,柳丁卯向前衝去。

孟一凡手中的穿骨釘終是打出,三枚穿骨釘在抬手的瞬間飛出,銀光閃動之間已到了柳丁卯眼前。“咔咔咔”三聲,柳丁卯將三枚穿骨釘全都接住,離他最近的那根將他的眼皮刺破。綠色的汁液流入烏黑的眼窩中,他毫不在意,反手將三枚穿骨釘全都反還給孟一凡。

孟一凡翻身閃避,縱使他反應機敏,卻仍被穿骨釘打穿右臂衣衫,一道鮮紅的傷口在碎裂的衣袖中顯現。他也是毫不在意,向後拉開幾步,又道:“他已監視妖市多年,豈能不知其中所有人的來歷,尚克秋潛伏在玄機堂內,他又豈能不知?”

柳丁卯聽到這話更是憤怒,畢竟一切的緣由都是因為尚克秋的叛變而起。他舉起拳頭,四拳合為一拳,彙集全身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