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這點小事對我來說還不輕而易舉,只要取出蒼魂珠來,不管它是何方妖孽,定叫他有去無回。轉而一想,這是人家辛苦留下的功德,身為仗義之士,怎能隨意搶奪他人功勞,還是放下手中的蒼魂珠了。

龍女看著躺在地上的白狼,忍不住伸出手來輕輕的撫摸著潔白的絨毛,那種說不出的柔軟叫她心中頓生憐憫之意。緩緩道:“這白狼定是修煉千年之久的妖獸了,瞧這柔滑的絨毛,真是可惜了。”

虔誠立詫異的道:“可惜?有什麼可惜的?”

龍女道:“這麼好的皮毛,要是取下來做件過冬的大衣豈不是美哉!”

話音剛落,就聽和尚緩緩道:“女施主莫要再出此言,你若知道這頭白狼的前身,就不會再有此想法了。況且就算它是一隻尋常白狼,施主也該念及蒼生之苦,不應多動貪念。”

聽到和尚這通說教,龍女只覺心中羞愧,嘻嘻的笑道:“我只是隨口說說了,隨口說說了。”

虔誠立靜坐在地上,看著露在外面的獠牙不禁想到田震口中所說之事,大曄將士慘死的面容再度浮現在他的腦海中,渾身的氣力忍不住的翻滾著,好想一劍將它斬殺!微風之中,蒼魂珠又在微微震動,只不過虔誠立一心只想著眼前的這頭異獸了,並未察覺到其中異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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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片刻,和尚的傷勢已有好轉,憔悴的面色變得紅潤起來,手中的佛珠轉動,口中呢喃著不知道是哪一派的超度經法。虔誠立看著白狼身上金光閃動,那副碩大的身軀漸漸縮小,變成一隻普通大小的狼。

和尚慢慢睜開眼來,道:“施主這下可以放心了,我已將此妖獸身上的邪氣除去,它已和尋常白狼無異了。”

虔誠立看到和尚只是嘴巴動了幾下就解決了這頭妖獸,比起蒼魂珠來這簡直容易很多啊,想不到南番國中還有這等法術存在。

和尚緩緩起身,用手輕輕拂過白狼的身軀,忽然那隻白狼重新站起身來,那雙碧綠色的眼睛中多了幾分和善。和尚拍著它的頭頂緩緩道:“你且去吧,你心中的種種怨恨記憶已被我除去,日後就在青石山裡安穩的生活吧,莫要再動殺念,否則我將再難救助於你!”

說罷,白狼垂頭“嗷嗚”一聲,就向著村外跑去。望著它遠去的身影,和尚臉上浮過一絲笑容,手中的佛珠輕輕轉動,口中好似還在唸叨著什麼。

虔誠立看著和尚面容輕鬆許多,問道:“不知這位大師如何稱呼?”

和尚微微一笑,道:“小僧正是二位尋找的玄一。”

“什麼?”虔誠立和龍女面色俱為震驚,異口同聲的驚呼道。

玄一撣去身上的灰塵,一雙清澈的明眸如止水一般,再次肯定道:“小僧就是玄一。”

虔誠立和龍女對視一眼,二人都不敢相信眼前這個看起來比自己還要年少許多的和尚是苦一大師的師弟。

玄一道:“不知二位尋找小僧所為何事?”

虔誠立痴痴的道:“我我們是受到苦一大師的指點,前來尋找大師相問朱雀之魂一事。”

虔誠立和龍女在表明來意之後被玄一帶到一處房屋內,破損的院牆內一座還能遮風擋雨的屋子,沾滿塵灰的桌椅板凳歪倒在地上,尚有溫存的木炭時不時冒起一陣白灰。虔誠立看著地上的血跡,想來玄一此前就是在這裡受到白狼的襲擊,再想起剛剛白狼衝出的情形,即便已經身受重傷的玄一還能佈下法陣將白狼困在村落中,想來玄一的道法也是極其深厚啊!

玄一盤腿席地而坐,看著他們淡淡一笑道:“此處簡陋,還請二位不生嫌棄。”

虔誠立不以為然的笑著,找來一張還算完好的凳子,擦了擦灰遞給龍女,自己學著玄一的模樣坐在了地上,道:“漂泊在外,哪裡還有什麼講究,能有一片遮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