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隊長還是上前檢視了一眼,方才安心,虔誠立笑道:“你放心,我絕不是來打劫的!”

小隊長打量了一番虔誠立,輕聲道:“在下職責所在,還請公子莫怪。”

虔誠立道:“沒事了,你照常做你的事情,我就在這甲板上歇息片刻就好,也別去告知你家大人了,免得他見了我又不知該如何是好。”

小隊長拜首告別,又在甲板上轉了起來。躉船順水而下,不到半日的功夫就到了平福城境內,虔誠立望著眼前的臥虎峽心裡忽然想起他先前在平福城裡大鬧一番,若是被那些人認出來可是不好了,隨即不等船隻在岸邊靠近就找了一處僻靜之處下了船。等到小隊長前來檢視時,他已沒有蹤跡。

虔誠立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從洪江裡出來,又到了南邊城裡找了些東西,學著書館裡先生說的樣子,在臉上摸了些黑粉,又粘了幾片鬍子。照了照水中的模樣,沾沾自喜的道:“嘿嘿,這下你們可是認不出我來了。”準備妥當之後他便大搖大擺的向著北城管制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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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走過不少人家門口,看到他們都沒有認出自己,虔誠立心裡更是驕傲不少。穿過北城的繁華地段,走上無數的臺階,終於他來到了管制府前。站在管制府前,他本想著從大門進去,但是想到這管制使下的管制令心裡就不舒服,乾脆來一個突襲,嚇唬嚇唬這個管制使!

輕輕一躍就上了牆頭,看到府中巡衛走過,虔誠立輕聲的落在地上,摸索著向管制使臥房而去。這裡的地形他早已熟悉,只需躲過幾番巡查的衛士便好。走到後院時,不禁又想起他和龍炎大戰之後,就是在這裡把龍女攬入懷中,心裡頓覺苦澀難言。他也在責問自己,不是來找龍女的嘛,怎麼又管起了這檔子事呢?不管了,來都來了,先要問個明白再說!

看到臥房之中空無人影,虔誠立面露狡黠之色,偷偷溜進房中,見到無人發現心中算是鬆了口氣。一邊觀察著屋中陳設,一邊呢喃自語道:“來吧,讓我看看你這管制使又搜了多少民脂民膏。”

只見這屋中擺放的都是些尋常物件,並沒有什麼稀奇的玩意兒,虔誠立心中不禁想起了善於偽裝的金光明,想不到這傢伙比他還能偽裝!在屋中轉悠了片刻,櫃子裡,床榻下面,各種可能藏有暗格的地方都找了,就是沒有找到一點值得興奮的東西。他失落的躺在床上,嘆息道:“唉還是自己太年輕了,一會那傢伙來了一定逼問他搜刮的金銀都放在什麼地方。”

虔誠立的雙目來回掃視著,還是不肯放棄尋找一些什麼東西出來,忽然他只覺得心裡“咯噔”一聲,自己好像做錯了什麼。想著想著他忽然明白了,心中驚歎:我的天,我這是什麼想法,難道我大曄境內就出不了一個清廉的好官嗎?自己都沒有見過這個管制使大人,就在妄自猜測他和金光明是一丘之貉。這未免有些太過於草率了吧!

“嘎吱”一聲,有人推門而入,見到自己床上躺了一人,那人面色混黑,似是從煤堆裡爬出來一樣,幾撇鬍子歪七扭八的,根本不像是自己長出來的。翹起的腿在空中悠悠盪盪的,還有一柄長劍放在身邊,來人看見了並不驚慌,淡淡的道:“閣下為何在我房中?”

虔誠立滿腦子奇奇怪怪的想法,還沒注意有人進來,等到他說話時才反應過來,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一身樸素的布衣罩在一副瘦弱的軀體外,蓬亂的髮絲僅用一塊布束起,雙手上的泥土尚未乾去,兩腿上也是沾滿泥土,那雙粗布鞋上還有兩個補丁呢。怎麼看他也不像是這間房子的主人,虔誠立斥問道:“你就是平福城新上任的管制使?”

那人淡淡道:“正是在下,兩個月之前剛剛調任至此,不知閣下是何許人也?”

虔誠立不給好氣的道:“別管我是誰,我來問你,為什麼好好的洪江不讓百姓船隻行船捕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