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得如風中斷了的弦,乾裂的唇甚至帶著血跡。

這個如戰神般勇往如前,經歷無數次生死的男人,在此時愧疚得像個小男孩,依偎在愛人身邊,尋求著慰藉。

蕭茗驚得一批。

什麼劇本??

“沒有晚,我都沒想到你會突然回來了,我以為我就……,我就那麼的……”

死掉了。

蕭茗雙眼痠酸的,感動莫名,這個世界上還有誰比石亭玉來得更及時,更千鈞一髮。

石亭玉就是她的及時雨,每次在她生死一線的時候他都會如天神般降臨,把她從死神手中拉回來,他就是踏著五彩祥雲來的。

石亭玉蠕動雙唇,唇角卻突然滲出的殷紅的血跡,把蕭茗嚇了一跳,“你怎麼這樣了?”

蕭茗慌亂的翻出床頭小櫃,掏出一盒藥膏來:“趕緊擦點藥,都流血了。”

手卻被抓往。

“無礙事。”這點傷於他而言無足輕重,反而是蕭茗細弱無骨的葇荑在自己掌中生溫,帶來的溫度灼傷了他的心。

他的心受傷嚴重,

他捨不得放下了。

“你……”

蕭茗傻了,登徒子啊!

她這個時候是不是應該一巴掌呼過去……

算了,早抱過了,這時候才打耳光是不是晚了。

她就不是矯情的人。

還是掙扎下吧!

感覺到蕭茗的抗拒,石亭玉無奈鬆手,有點兒遺憾,最後還被蕭茗給強制塗了藥,感受著對方輕輕撫摸帶來的觸感,石亭玉一顆石頭心軟得一塌糊塗。

因為擦藥的關係,兩個人靠得很近,燈光下,他能清晰看到對方的容顏,光潔的額頭,細密翹彎的睫毛,秀氣的鼻樑,小巧精緻又帶著淡白色的唇,不復以往的嫣紅。

溫熱的氣息撲散在臉上,石亭玉越發感覺心跳加快。

砰砰跳動,這種感覺他前所未有,好奇怪,像小鹿在亂撞。

如果,能永遠這樣,朝夕相見,白首相伴,沒有戰爭,沒有分離。

一時間,石亭玉心思飄到了遙遠的地方。

蕭茗細細的在石亭玉唇上塗了一層唇膜,當然,她並沒有用手,而是用的是自制的棉籤。

她塗得很細緻,很認真,並未注意到石亭玉已經飄散的目光。

“好了,再塗幾次就能好了。”蕭茗把藥盒收了起來,遞給了石亭玉,意思是接下來你得自己動手了。

可是,東西沒人接。

某人在發呆。

呃……!!

“謝謝。”石亭玉很快回神,接了過來,把小小藥盒鄭重的藏進懷裡。

蕭茗……

總感覺對方對一個藥盒視若珍寶的態度,可惜她沒證據。

氣氛有點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