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里逛青樓睡花魁的行為沒人會管你,民不舉官不究,可一旦鬧起來,就是大過錯。

輕者被申斥,記大過,一生官途受影響;嚴重者革除功名、斷仕途不在話下。

像陳榮祖這樣,打的是整個平城讀書人的臉,以後的功名路怕是要斷了。

“知府派人沒找著小路子,陳家人不甘心也沒找到人,黃家又被官司纏著無暇顧及,陳榮祖當場就被革了功名,還要賠燕月二百兩銀子,他娘當場就暈了過去,他爹差點把陳榮宜給打死,那耳刮子響得喲…”

蔣香媛回想起來就漬漬出聲,手掌與臉的碰撞聲真是讓人回味無窮!

從劉瑜家得的二百兩銀子怕是沒捂熱呼咯就進了燕月的包裡。

白小雨與王雲苓相二人相繼進來,安靜的坐在一旁聽著,她們昨日在廣濟堂並沒有親臨,這會聽著也是大懷人心。

“對了,蕭茗你怎麼知道燕月會鬧起來的?”蔣香媛問,這也是她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燕月那個女人,別看她在人前光鮮亮麗,內裡卻是個只進不出的摳叟,二百兩銀子絕對是要她老命,她不鬧才怪呢,鬧得越大越對她有利。”蕭茗說道,她因為徐氏的關係在平城有些名頭,又因是女子的關係給不少女子看過病。

燕月這個人她太瞭解了,當初燕月厚著臉請她給樓裡的姑娘看病,為了幾個銅板的珍金都要和她扳扯半天,恨不得把一個銅板扳成兩半當兩個用。

她不止一次懷疑春風樓第一花樓的名聲都是她吝嗇小氣掙回來的。

陳榮祖不給嫖資那就是剮她的肉,她鐵定鬧起來,她一個青樓老闆娘怕什麼?怕的是那些不給銀子的讀書人。

比起名聲,她更在意銀子,這不她大鬧一通不但沒有任何損失,陳家還得一分不少的給銀子。

“那夏之言又是怎麼回事?”蔣香媛又問起另一個疑問。

“夏之言是真有其事,這事說起來還是黃家不地道。”蕭茗說道,她之所以知道夏之言還多虧了明笙去村子收糧食留意到的,當時還沒有陳黃兩家訂親的訊息,只覺得這個瘸了腿斷了功名路又退了親的小子挺可憐的,在劉瑜被退親又被陳家陷害後,出於氣憤,他又去私下裡打聽了回來告訴蕭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