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紅狼的目光卻注意到,蜂醫此時的氣色顯得有些不對,面色蒼白,眼中透著一種不容易察覺的疲憊與憂慮。

作為一個資深指揮官,他敏銳地察覺到蜂醫的異常,便走了過來,關心地問道:“蜂醫,你看起來有些不太對勁,發生了什麼事?”

蜂醫稍微遲疑了一下,但很快便如實說道:“我的女兒,夏洛特,最近在法蘭克福被確診了腦幹膠質瘤。”

他頓了頓,眼神變得黯淡,似乎難以承受這個訊息,“妻子米莉亞姆告訴我,法蘭克福的醫療條件無法進行手術,醫生說需要去更專業的地方。”

茉劍一愣,心中一陣沉重。

她深知腦幹膠質瘤的嚴重性,尤其是對於一個十歲的孩子來說,這無疑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腦幹膠質瘤的診斷意味著治療的難度極大,手術的風險也非常高,尤其是在沒有足夠裝置和技術支援的地方。

紅狼則沉默了片刻,顯然也為蜂醫的家庭擔憂。

他拍了拍蜂醫的肩膀,表示理解:“蜂醫,這的確是個很大的難題。你也知道,醫學上的這種情況,往往每個選擇都充滿了風險。”

茉劍的眉頭微微皺起,眼中充滿了疑問:

“蜂醫,既然你當時選擇了離開,為什麼你的妻子和女兒會被留在哈夫克集團控制下的法蘭克福?那地方現在可完全被德意志第四帝國控制了。”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複雜的關切與好奇。

蜂醫的眼神黯淡了些,低下頭,似乎在回憶那段不願提起的往事。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開口:

“幾年前,我還是德國聯邦國防軍的一名戰地軍醫官。那時的德國,看似在恢復穩定,政府運作還算正常,但實際上,背後正悄悄醞釀著極大的變故。國社黨,一個被我們當作歷史教訓的極端政治力量,在哈夫克集團的直接支援下死灰復燃。”

他停頓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憤怒和無奈,“哈夫克集團用軍事力量和經濟援助,徹底改變了德國的政治格局。”

“那時,國社黨趁機奪回了政權,推動一系列極端主義政策,最終建立了德意志第四帝國。這不僅僅是政治的復辟,更是整個社會和人民生活方式的劇烈倒退。哈夫克集團的干預,使得德國變成了他們的傀儡政權。”

蜂醫的聲音低沉而充滿憤懣,“我曾經是那個體系的一部分,作為軍醫,我的職責是救治傷員,但當整個國家的軍隊淪為侵略機器,日復一日地製造暴力和戰爭,我再也無法忍受。”

他停頓了片刻,目光投向遠方,彷彿在回憶著那段失去的一切的時光。

“我和一些不願意屈從於哈夫克集團的國防軍軍人,一起決定逃離德國。我們在極其緊急的情況下離開,時間緊迫,根本沒有機會去準備。”

蜂醫的聲音有些沙啞,“因為事發突然,我的妻子米莉亞姆和女兒夏洛特都未能及時跟隨我一起撤離。她們被困在了法蘭克福,那個時候的局勢非常混亂,所有通向國外的路徑都被嚴密封鎖。”

蜂醫的聲音變得沉重,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痛苦的表情,“法蘭克福現在完全處於德意志第四帝國的統治之下,生活在那裡的民眾幾乎都被壓迫得無法喘息。我的妻子和女兒現在的處境,誰也無法預料。”

茉劍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理解,雖然她自己並未經歷過如此動盪的時局,但也能感受到蜂醫內心的痛苦和不安。

她輕聲問道:“那你打算怎麼辦?你加入GtI,是不是也是為了抗擊哈夫克集團,拯救她們?”

蜂醫的眼神堅定了幾分,他抬頭看向茉劍,緩緩點了點頭:“是的,我加入了GtI,目標不僅僅是要推翻哈夫克集團,更是為了找回米莉亞姆和夏洛特。我深知,單憑一己之力,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