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遠緊緊的盯著杜月華,擦去嘴角的血絲,神情輕鬆的點點頭,潘多拉更不會把納克薩瑪斯的死活放心上,也跟著點點頭。

杜月華也沒有想那麼多。自顧自的說道:“本來嘛,人家是不想這樣的,都怪他把我大哥打成殘廢,為了給大哥出氣,呵呵,我當然不會留手地了。”

陳遠微微一笑:“那老傢伙沒那麼容易死,他可是擁有青龍暗戒的人。”說完。他徑直帶著潘多拉走到一旁,微笑著等待納克薩瑪斯的反擊,他很想看看這老東西的真正實力。

本來凹陷在螢幕內的納克薩瑪斯突然活動了,他舉起右手,重重的撫摩了一下胸前那道傷口。憤怒的吼叫起來:“卑鄙地女人,你難道就沒有一點羞恥之心嗎?居然偷襲,卑鄙……卑鄙的女人,卑鄙的偷襲。我要幹掉你,我發誓,我以上帝的名義發誓,我要幹掉你。”

納克薩瑪斯站起來。渾身籠罩在一陣朦朧的青光裡,胸口那道傷痕在青光內飛快地癒合著,一塊巨大的盾牌出現在他的左手中,盾牌上雕刻著一條栩栩如生的青龍。而右手則是一柄兒臂粗,纏繞著飛龍的長槍。納克薩瑪斯十分憤怒,自己居然一時大意,被眼前這女人用羞辱的方式擊倒,這時做為一位黑道霸者所不能容忍的羞辱,他一定要幹掉這女人,用她地鮮血洗刷恥辱。

杜月華皺起那對可愛的細眉。她剛才那幾下重擊是全力出手的,如果是打在自己兄弟身上,起碼也要把他們身上的骨頭打斷一半,可是現在。納克薩瑪斯似乎沒受什麼傷一樣。而且胸口的傷勢也逐漸癒合。杜月華知道自己剛得到狴犴暗戒,並沒有發揮出這枚戒指的一半能量。自己完全是靠著完整的魑魅魍魎暗戒的力量在攻擊對方,對了,魑魅魍魎暗戒的獨特能力。想到這裡,杜月華臉上露出誘人的微笑。

納克薩瑪斯咆哮一聲,左肩一低,把身體藏進盾牌地保護之中,猛的朝杜月華衝撞了過去,不像攻擊杜神那樣隨意,這次他是含怒出手,自身的實力施展最少八成。驚人的力道把他四周地空氣都排擠掉,發出了一陣陣低沉地巨響,狂風朝四周捲曲,吹拂起客廳內眾多細小物體。他的右手,那柄暗青色地長槍在盾牌旁不斷吞吐著,隨時準備洞穿杜月華的身體。

杜月華左手捏著一個古怪的手勢,微垂於身側。右手持劍,劍身筆直的刺向了納克薩瑪斯的青龍盾牌。納克薩瑪斯心中狂喜,只要一接觸上,憑藉自己強大的力量,就杜月華手中那薄薄細細的短劍,還不被自己象砸雞蛋那樣砸碎嗎?

納克薩瑪斯的青龍盾牌還沒有到,他激盪起的勁風已經把杜月華長長的秀髮,和腰間的絲巾給吹得飄蕩起來,杜月華臉上蕩起誘人的笑容,劍尖還未接觸到納克薩瑪斯的青龍盾,整個人就彷彿被風吹跑似的,輕飄飄的朝後蕩去,身影在空中宛如精靈般自由轉折,短劍彷彿變成一根長長的柔軟的絲帶圍繞在身邊,輕輕的劃出數十道劍氣,鋪天蓋地的朝著納克薩瑪斯籠罩下去。

納克薩瑪斯失策了,他那碰到過東方的輕身之術,他以前碰到的大都是歐黑盟那些以力量見長的傢伙,同樣也養成了以硬碰硬戰鬥理念,那裡有杜月華這樣象棉花般不受力的打法。納克薩瑪斯原本已經計算好了自己盾牌的衝撞距離,同時也對由戒指能量實質化後青龍盾的堅硬度,打算藉助盾牌砸在杜月華身上造成的後坐力停止身體,再用手中的青龍槍把對手貫穿。可杜月華的突然飄起,讓他的一切後續計劃成為空想。

納克薩瑪斯發覺自己已經控制不住身體猛衝的勢頭,只好把青龍槍猛插在地上,可這兩方面的力量猛的向撞,也沒讓納克薩瑪斯如願的停下身子,反而有些身形不穩,朝前踉蹌了幾步。杜月華黑色的劍氣已經撲到,那些看起來雜亂無章的劍氣卻偏偏全部披在納克薩瑪斯的肩頭,準確的一道道地劈在了同樣的部位,納克薩瑪斯身上的護體青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