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的,或許……或許一輩子也忘不了…… ”說到這裡忽然一瞥眼看見寶玉嘴邊上的紅印,一時臉色驟紅,嗔道:“你……你看你,嘴上居然有她的……她的……,也不羞!”一時咬著舌、低下頭去。

寶玉一呆之後才明白,一時亦是臉孔驟紅,慌忙擦了擦嘴角,心中複雜難言,一時怔怔無語、彷彿在回憶著什麼。

玉兒盯著他,頓時明白,一時咬著嘴唇道:“你……你居然還想……想著……”突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嗚咽道:“我……我還不如死了的好!”一時軟倒在了地上。

寶玉大是羞慚,抱住玉兒不住道歉安慰,但玉兒卻罕見地推開他:“你去找她,去找她吧,我不要你管……”

寶玉眼見她這樣,心中難受如刀割,驀地裡,彷彿想也不想,又彷彿情不自禁,他猛然低頭吻了下去,玉兒頓時“嚶”的一聲、身子猛烈顫抖了一下,隨即渾身酥軟、彷彿瞬間失去了所有的骨骼。

原來與寶玉一起這麼久,二人竟是彬彬有禮,從未有過接吻,原來這竟還是玉兒的第一次——原來這竟是初吻!

玉兒嬌喘吁吁,玉兒汗水淋漓,玉兒幾乎透不過氣來,但片刻後,玉兒模糊中似乎猛然想起了舞臺上那同樣的一幕,一時感覺異樣之極,一時隱隱感覺哪裡不對,她想推開寶玉,但哪裡推得開,那感覺就彷彿一隻嬰兒在伸手推開一頭公牛!

但玉兒的心中卻如狂風暴雨:“我們這樣究竟對不對?我應不應該接受這個吻?他是真心還是可憐我?……”但這時彷彿任何一個問題都難以回答,彷彿一切都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吻吻化了,化成了一片深深的大海,周圍只有旋轉,水泡,和各種奇怪雜亂的原始般的聲音……

而石屋的門外遠處,貝殼同樣呆住了,怦怦的胸跳中心下忽想:“如果當時是我替代玉兒上臺了,他會不會……會不會也……”一時面紅耳赤,猶如無數種顏色攪和在一起、混亂一片。

遠處的一片樹林中,黑洞也來了,也看見了。她顫抖,她難以忍受,她更不明白:“他怎麼又會……,難道他也同時愛玉兒?”回想剛剛的吻,想起寶玉最後的恍然大悟和二人無聲的交流,一時頭痛如裂:“不,他是更愛我的,更愛我的,我能感覺出來 !”

唉,是的是的,她終於知道,這種愛難以替代,難以斬斷:“不,不行,我可以給玉兒任何東西,但就是這個不能相讓。雖然她是一個好人,我也可以給她任何補償,但唯有這個,永遠不行,永遠永遠不行……”眼看二人熱吻,汗水交織飛濺,黑洞幾乎貝齒咬碎,幾乎心在滴血,她一隻腳猛地向前邁了一步,彷彿忍不住地就要衝出去,將玉兒拉開,永遠永遠地拉開……

不久,三人終於回到部落。

當珠兒聽說二人明天就要繼續完成未完的婚禮,不禁一喜一憂,喜的是玉兒不但無事,婚姻也度過危機,憂的是族長和部落中人都早已不悅,儘管自己費了無數口舌,但卻似乎越描越黑, “唉,熱鬧不熱鬧倒沒什麼,只要大家平安,玉兒快樂,一切就都夠了……”珠兒緊緊地摟抱著玉兒,心下熱流滾動。

但她哪裡知道,二人其實都不願意這麼快就繼續婚禮,只是在貝殼的堅決要求和不斷催促下,渾渾噩噩的她們才在一片模糊中勉強應承下來。

天有點陰,隨後又下起了細細的小雨,但婚禮依舊照常進行,雖然除了寶玉四人外幾乎就沒有人再參加,但每個人的臉上依然笑容燦爛。望著彷彿一夜長大的妹妹,貝珠二女由不住心中一酸:“爸爸媽媽,你們臨走時交待的事情,我們都做到了,你們看到了嗎?”一時眼眶驟然溼潤。

但奇怪的是,新郎新娘的目光卻彷彿都沒有在看著對方,倒像在有意無意地向著窗外,門外,乃至天空中張望,彷彿自己都被分成了兩半,一半在屋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