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迷離的 KtV包廂內,氣氛劍拔弩張,空氣都好似要被點燃。江辭暮緊攥雙拳,指節泛白,胸口劇烈起伏,雙眼死死瞪著楚凌,裡頭的怒火幾近噴薄而出。他滿心憤懣,腦海裡都是楚凌心心念念桑疏晚的模樣,醋意與不甘交織翻湧,燒得理智全無。

“砰!”江辭暮怒吼一聲,猛地掄起拳頭,裹挾著滿腔怒火,狠狠砸向楚凌。楚凌躲避不及,下巴結結實實捱了這一下,嘴角瞬間綻裂,鮮血汩汩湧出,蜿蜒淌下,染紅了衣衫領口。他卻只是抬手隨意抹了一把,舌尖抵住溢血的嘴角,一聲不吭,眼神幽深暗沉,透著讓人捉摸不透的冷意。

變故驟生,門口的保鏢如潮水般湧了進來,身形魁梧壯碩,滿臉兇悍,領頭的扯著嗓子大喊:“不許對楚少下手!”聲浪震得包廂都嗡嗡作響。江辭暮充耳不聞,怒火攻心之下,雙手如鉗子般死死扯住楚凌的衣角,那力道像是要把布料生生撕裂,整個人仿若失控的猛獸,嘶吼道:“你今天必須給我說清楚!”

楚凌卻仿若局外人般,絲毫不見慌亂與怒意,嘴角甚至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抬手揮了揮,聲音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都退下。”保鏢們雖滿臉不情願,卻也只能領命,魚貫而出。包廂內重歸寂靜,只剩江辭暮粗重的喘息與楚凌低低的笑聲,暗流依舊在兩人間洶湧。

保鏢訓練有素,眨眼便退至門外,輕輕拉上包廂門,把裡頭洶湧的暗流統統鎖在屋內。江辭暮舌尖抵了抵嘴角的淤青,一絲殷紅滲了出來,可他眸底的銳利卻分毫未減,剛才的慌亂剎那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全然不加掩飾的霸氣與狠厲。

“楚凌,你屢次犯我底線,真當我江辭暮好拿捏?”江辭暮嗓音低沉,仿若古鐘鳴響,震得包廂的空氣都嗡嗡作響。話落,他身形如電,恰似撲食的蒼鷹,迅猛又果決地欺身而上。那攥緊的拳頭好似灌注了千鈞之力,裹挾著烈烈勁風,帶著滿腔被點燃的怒火,朝著楚凌的面門狠狠砸去。

楚凌瞪大雙眼,錯愕一閃而過,根本來不及做出太多反應,下巴便結結實實捱了這一下,劇痛瞬間襲來,整個人被打得腦袋後仰,嘴角也立馬溢血。

“哼,也不過如此嘛!”江辭暮輕蔑一笑,攻勢不停,趁著楚凌立足未穩,抬腿就是一腳踹向他的腹部。楚凌本能格擋,雙臂交疊,硬扛這一擊,身體卻還是不受控制地向後滑出數尺,撞翻了一旁的茶几,酒水零食稀里嘩啦散落一地,模樣狼狽至極。

江辭暮大步向前,皮鞋叩擊地面,每一步都彷彿踏在楚凌的心尖上。他微微彎腰,大手像鉗子一般揪住楚凌的衣領,將人硬生生拎了起來,二人視線交匯,江辭暮眼中仿若燃著炙熱熔岩,霸氣四溢、鋒芒畢露,滿是不容忤逆的決然。“給我聽好了,惦記不該惦記的,這就是你的下場!”說罷,他手臂一甩,把楚凌重重丟到地上,理了理微皺的衣衫,昂首闊步朝包廂門外走去。

華燈初上,冷風在林立的高樓間橫衝直撞,發出尖銳呼嘯。桑疏晚站在別墅外的庭院裡,一身素色連衣裙被吹得獵獵作響,她卻仿若渾然不覺寒冷,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別墅大門,腳下的影子在路燈下被拉得老長。

身旁的女僕裹緊了羽絨外套,脖子縮排圍巾裡,瑟瑟發抖,聲音因焦急和寒冷打著哆嗦:“小姐,降溫了,外面風這麼大,穿這麼少,再耗下去保準得感冒發燒,咱進屋等吧。”

桑疏晚恍若未聞,纖細的手指不安地揪著裙角,目光緊鎖那扇緊閉的大門,嘴裡喃喃:“他不回來,我沒法安心。”她的眼神滿是執拗,像是隻要站在這兒,就能把江辭暮盼回來。

女僕眼眶泛紅,眼眶裡蓄滿了委屈與擔憂的淚水,跺了跺腳,快走幾步上前拉住桑疏晚的胳膊:“小姐,您向來身體嬌弱,要是病倒了,先生也會心疼的。這會兒先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