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呼喊,一個個都膽戰心驚地走了過來。他們低著頭,眼神中滿是恐懼,彼此之間面面相覷,大氣都不敢出。

桑疏晚再次睜眼時,腦海中已經是一張張欺負她的人的面容,那些面容是如此的清晰,個個那麼可恨,那麼冷漠。哪怕是自己的親生父母,親戚,都不相信她,而是更加冷漠指責,想要撇清關係。

“呵呵,我知道了,狐狸先生,原來我們的過去是那樣悲慘,我一直都想象過,我們到底怎麼悲慘,可是那悲慘的經歷遠遠超乎我的預料了。”

桑疏晚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那笑容中充滿了自嘲與絕望。她的眼神空洞而冰冷,彷彿失去了靈魂。她顫顫巍巍地拔掉了插在手上的針,那針頭帶出了一絲鮮血,滴落在潔白的床單上,像是一朵盛開的紅梅。她不顧江辭暮的阻攔,從病房裡打算走出去。

江辭暮急忙攔住了她的去路,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焦急與不解,質問道:“你要去哪?晚晚,你的病還沒好。”

桑疏晚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徑直越過了江辭暮,繼續向前走去。她的步伐雖然有些踉蹌,但卻帶著一種堅定的決心。

江辭暮看著桑疏晚走後的背影愣神片刻,隨即立馬追了上去。他一邊追,一邊對著身後的下人喊道:“快去拿衣服。”他的眼神中始終沒有離開桑疏晚的背影,那背影像是一道深深的刻痕,印在他的心中。

“是啊,我的過往本就不堪,這一切都還要歸功於我自己啊。”

桑疏晚笑著衝到院子裡,她的笑聲在空曠的院子裡迴盪,顯得格外淒涼。她完全忽略了身後緊追不捨的江辭暮,只是自顧自地向前走著。

院子裡種滿了各種各樣的花卉,嬌豔的玫瑰在風中輕輕搖曳,像是在訴說著無聲的故事;淡雅的雛菊簇擁在一起,像是一群羞澀的少女;高貴的鬱金香昂首挺胸,散發著迷人的芬芳。然而,在桑疏晚的眼中,這一切美景都彷彿失去了顏色。

“你沒錯,錯的是他們,是這個世界。”江辭暮對著桑疏晚的背影大聲喊道。他的聲音在院子裡迴盪,帶著一絲無奈與悲傷。

桑疏晚痛苦地轉身,看著江辭暮。此時,她的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刀子,那刀子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讓人不寒而慄。

江辭暮頓時瞪大了雙眼,他的眼神中充滿了驚恐與擔憂,不知道桑疏晚接下來要做什麼。“你別做傻事,你的命是我救回來的,你難道想把狐狸先生拋下不管不顧嗎,晚晚,你忍心嗎?”江辭暮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他的腳步緩緩地朝著桑疏晚靠近,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像是在靠近一顆隨時可能爆炸的炸彈。

桑疏晚苦笑著對著江辭暮說道:“不,我不想做傻事,我只是恨自己沒有早點看清這個世界,看清這個世界上的生物,我怕了。我曾以為我不怕任何事物,可是當我真正見識過了,最可怕的還是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