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嘞,美人開了口,我哪能不幫忙。不過,咱醜話說在前頭,入夥做事,可得守規矩。”桑霽月小雞啄米般點頭,心中暗喜。

起初,“疤臉陳”只派她做些端茶遞水、望風盯梢的瑣碎活兒,桑霽月雖滿心不甘,卻也不敢表露,每次都乖巧聽話、手腳麻利。幾次任務下來,“疤臉陳”見她機靈,漸漸分派要緊事,桑霽月藉機接觸核心人脈,偷偷積攢勢力,還私下拉攏幾個對“疤臉陳”心懷不滿的手下。

然而,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一次運貨途中,桑霽月負責押送的違禁品被警方盯上,警笛聲呼嘯而至。慌亂間,她給“疤臉陳”打電話求救,卻只換來一頓臭罵。生死關頭,桑霽月一咬牙,拋下貨物,獨自逃竄,躲進一處廢棄民房,聽著外面腳步嘈雜、警犬狂吠,瑟瑟發抖,滿心懊悔:本想借刀殺人,怎會把自己逼到這般絕境,這下可好,復仇沒影,還深陷泥潭……往後該如何是好,她全無頭緒。

警笛聲愈發刺耳,紅藍警燈的光透過破敗的窗欞,晃得桑霽月心慌意亂。冷汗順著她的脊背簌簌滑落,手中緊緊攥著的手機還殘留著“疤臉陳”的怒罵餘音,她清楚,此刻若不自救,等來的只有冰冷手銬、漫長刑期。

突然,桑霽月眸光一閃,視線掃到身旁同樣驚慌失措的同夥阿強,一個狠辣的念頭迅速成型。她收起滿臉驚恐,湊近阿強,佯裝焦急地壓低聲音:“阿強,警察太多了,咱這樣跑不掉的!貨是咱倆一起押的,要是被抓,後半輩子就毀了。”阿強額頭青筋暴起,眼眶泛紅,急得直跺腳:“那咋辦,月姐?”

桑霽月咬咬牙,雙手搭上阿強的肩,目光真摯得近乎蠱惑:“阿強,你身手好,引開警察,我找機會把貨轉移,咱們分開行動,才有活路。等風頭過了,陳哥那兒我去說,保準不讓你吃虧。”阿強面露猶豫,囁嚅道:“這能行嗎?萬一……”桑霽月眼眶瞬間蓄滿淚水,帶著哭腔拔高聲音:“沒時間猶豫了!你還信不過我?我桑霽月什麼時候虧待過兄弟。”

阿強一咬牙,重重點頭,抄起根木棍衝出門去,故意弄出巨大動靜,高聲叫罵吸引警力。桑霽月躲在暗處,看著警察如潮水般朝阿強湧去,心裡五味雜陳,愧疚一閃而過,隨即被逃生的喜悅取代。她貓著腰,藉著廢墟雜物掩護,一步步挪向小巷另一頭。

剛脫身,手機急促震動,是“疤臉陳”打來質問情況。桑霽月穩住情緒,聲音悲慼:“陳哥,阿強叛變了!他想私吞貨,偷偷報了警,這會兒正引著警察追我呢,我拼死才逃出來。”電話那頭沉默片刻,“疤臉陳”怒罵幾句,結束通話了。

桑霽月不敢停歇,一路狂奔回住處,簡單收拾細軟。坐在床邊,她喘著粗氣,望著鏡中狼狽的自己,眼神漸冷:“阿強,怪就怪你太輕信人,擋了我的路。桑疏晚,這筆賬,我遲早要討回來。”說罷,她狠狠抹乾淚痕,鎖門離去,再次隱入城市暗處,盤算著下一步復仇計劃,渾然不顧身後暗流湧動,危機四伏。

桑霽月重回據點時,氣氛冷得能凍死人。眾人看她的眼神,滿是猜忌與疏離,交頭接耳的低語聲如芒在背。“疤臉陳”坐在太師椅上,歪著腦袋,目光像淬了毒的利箭,直直戳向她,冷哼一聲:“桑霽月,阿強跟了我好些年,說叛變就叛變?哼,你最好給老子一個說得通的解釋。”

桑霽月眼眶泛紅,下唇咬出一排齒印,委屈巴巴地哭訴:“陳哥,我也納悶啊!當時貨被盯上,阿強突然就反常了,一個勁兒說貨沒前途,被抓大不了供出大夥,我勸都勸不住。我拼死護著剩下的貨逃回來,就盼著給組織減少點損失,您可不能聽風就是雨,冤枉了我啊。”邊說邊絞著手,淚珠簌簌滾落,瞧著楚楚可憐。

“疤臉陳”將信將疑,雖說沒實質證據,可疑慮哪能輕易打消。打這往後,分派任務時,桑霽月總被派去邊緣活兒,兄弟們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