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下都非常適用,但是這一次,事件發酵的態勢已經超乎了公關部的想象。

【???我是真的無語,這就完事兒了???】

【當初和桑霽月蛇鼠一窩冤枉桑疏晚,這次又不事先查證,三個小時就給桑霽月定罪了???】

【真ex啊!對桑疏晚的不公正待遇表示惋惜,你惋惜個錘子!made你有臉說這句話嗎?人都已經死了,你們能不能不ex我們了!!!】

【公關部肯定是請示桑疏瑾以後才發的這條宣告吧?那麼我就開麥了,桑疏瑾你就是自私自利的情感冷漠者,你因為一個養女,對付自己的親妹妹,現在知道妹妹是冤枉的了,又把所有事情都推到桑霽月身上,怎麼你從頭到尾都是乾淨的?你就是最清白的那個了?我告訴你,不可能!這件事雖然主謀是桑霽月,但是真正殺死桑疏晚的元兇,是你這個親哥哥!】

桑疏瑾看到了這條評論,他幾乎一瞬間失了態。

“殺死晚晚的,是我...”他彷彿失神一般喃喃自語,半晌,忽而神經質一般大笑出聲,“是我!是我殺死了晚晚!她明明有機會的,是我沒給她活路...”

被刻意忽略掉的記憶衝開閘門,潮水一般的碎片充斥了桑疏瑾的大腦。

桑疏晚當時已經查到了是桑霽月搞的鬼,也猜到了背後是桑疏瑾在給她撐腰,她當時還沒有萬念俱灰,還想試一試桑疏瑾這個哥哥會不會對她心軟一次。

可是他是怎麼做的呢?

冬日裡寒冷的雪夜,他讓管家把等在莊園外面的桑疏晚趕走,連面都沒讓她見。

他在屋裡隔著聽筒安慰矯揉造作的桑霽月的時候,桑疏晚可能在大雪紛飛裡,生出了輕生的念頭。

外人的迫害算得了什麼?親人的冷眼旁觀和落井下石,才真正讓她萬念俱灰。

電話鈴聲響起,桑疏瑾從瀕臨崩潰的情緒之中暫時剝離出來,他摁下了通話鍵,聽筒那端傳來了桑疏琛的聲音。

“阿瑾,從前晚晚離開桑家的時候,說等著我們後悔的那一天,你還記得嗎?”

桑疏瑾當然記得,那是桑疏晚和他們決裂的那天,一直哭鬧不休的桑疏晚忽然變得冷漠平淡,她只是靜靜地看著站在桑霽月身邊的他們,半晌,忽而勾起了唇角。

“我等著你們,追悔莫及的那一天。”

這句被他丟進記憶深處的話,在這一刻彷彿一聲巨響,炸裂在他腦海中。

“我記得...”桑疏瑾已經在不自覺間淚流滿面,“大哥,我記得...我當然記得這句話...”

“阿瑾,我後悔了。”桑疏琛的聲音透過聽筒傳過來,已經有些失真,“我真的後悔了,可是晚晚...再也不會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