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暗沉得仿若幽潭,藏著絲絲縷縷的醋意。

螢幕裡,桑疏晚一襲淡黃色連衣裙,襯得她溫婉動人,正與身旁的男嘉賓有說有笑,配合著節目組安排的情侶任務,兩人的互動親暱得過分。江辭暮緊攥著滑鼠,指節泛白,心裡像被貓抓了一般,酸澀難耐。他認識桑疏晚太久了,那些一同熬過的青澀學生時光、片場熬夜打磨演技的日子,樁樁件件,都讓他篤定自己在她心裡有著獨一無二的位置,可眼下這場景,卻狠狠刺痛了他。

不知等了多久,樓下傳來開門聲,是桑疏晚回來了。江辭暮身形一僵,緩緩起身,踱步至樓梯口。樓梯間的燈光柔和,卻映不出他此刻複雜的神色。桑疏緩一步步走進來,高跟鞋叩擊地面,發出清脆聲響,抬眼瞧見江辭暮站在樓梯上,微微一愣。

兩人隔空對視,一時間,空氣都彷彿凝滯。江辭暮身形高挑,逆著光,看不清表情,但周身散發的低氣壓卻撲面而來。桑疏晚莫名有些心虛,剛要開口解釋,江辭暮已邁著長腿,緩緩下樓,每一步都像踏在她的心尖上。

待走近了,桑疏晚才瞧見他眼底的落寞與醋意,江辭暮扯出一抹苦笑:“節目裡過得挺開心啊。”聲音低沉,裹挾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桑疏晚慌了神,連忙擺手:“不是你看到的那樣,節目流程而已,都是演的。”

江辭暮冷哼一聲,雙手抱胸:“演得還挺像那麼回事。”話雖這麼說,看到桑疏晚著急解釋、眼眶泛紅的模樣,他心頭的醋意終究是消了幾分。伸手輕輕替她捋了捋耳邊碎髮,輕嘆道:“我只是不想,旁人都能分走你的笑,往後……這種醋,我不想再吃了。”桑疏晚重重點頭,心中五味雜陳,伸手回握住他,無聲承諾著往後的偏愛只給他一人。

忽然,江辭暮抬手,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她的額頭,那動作帶著點親暱的嗔怪,開口時語氣裡滿是無奈:“你呀,要去錄綜藝,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

桑疏晚下意識捂住額頭,眼眸裡閃過一絲慌亂,囁嚅道:“這不是節目組催得急,流程定得倉促,我一忙起來就給忘了。”她垂著眼睫,不敢直視江辭暮此刻的眼睛,手指不安地絞著衣角,心裡頭滿是懊悔。

江辭暮看著她這副模樣,心頭的氣悶消散大半,可還是忍不住嘟囔:“咱倆什麼交情,你倒好,悶頭就接了,但凡吱一聲,我也能提前有個準備,省得看節目時被打個措手不及。”說著,他長臂一伸,將桑疏晚攬進懷裡,下巴輕抵著她的頭頂,悶聲道:“節目裡跟別人組 cp,那些互動看著可太刺眼了。”

桑疏晚窩在他懷裡,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小聲解釋:“你還不瞭解節目組的套路嘛,都是劇本安排,逢場作戲罷了,哪能當真。”

江辭暮鬆開她,雙手扶著她的肩膀,目光灼灼,一字一頓道:“我不管什麼劇本,外人眼裡咱倆關係匪淺,往後再有這種事,你可得第一時間告訴我,我陪你一起琢磨琢磨,別再讓我吃這種悶醋。”桑疏晚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心裡暗自發誓,往後定不會再莽撞行事,攪得他滿心醋酸。

就在桑疏晚滿臉侷促、不知所措之時,突兀的電話鈴聲驟然響起,打破了這一室的僵持。桑疏晚如夢初醒,匆忙從包裡翻出手機,來電顯示正是愛麗絲,不用猜也知道是找她商議綜藝後續事宜。她剛要按下接聽鍵,江辭暮眸光一暗,手速更快,倏地一下奪過手機。

江辭暮握著手機貼近耳邊,語氣冷硬,帶著不容置疑的霸道:“愛麗絲,是我,江辭暮。我不管節目組原本怎麼安排,我不允許桑疏晚和別人再有過多接觸。你聽好了,下週男搭檔直接換成我。”他下巴微抬,神情冷峻,全然沒了平日裡的溫潤模樣。

電話那頭的愛麗絲似乎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驚到,短暫沉默後,聲音急切地傳了過來:“江辭暮,這節目流程都敲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