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驍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他試圖用僅存的一絲傲慢來掩飾內心的恐懼,“你……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就算你今天能得逞一時,也別想逃脫後續的報復。”然而,他的聲音卻因害怕而變得沙啞乾澀,毫無威懾力可言。

桑疏晚向前逼近一步,冷冷地說道:“莫驍,你以為你的那些手段無人能破?從你對我家族伸出毒手的那一刻起,我便發誓定要讓你血債血償。這幾年我臥薪嚐膽,精心佈局,你那些所謂的專業殺手在我的計劃面前不過是一群睜眼瞎罷了。”

莫驍的額頭冒出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他的大腦飛速運轉,卻想不出任何自救的辦法。此時他才真正意識到,自己已經徹底落入了桑疏晚精心編織的復仇之網,而這一次,恐怕是插翅難逃了。

莫驍心中驚恐萬分,慌亂的目光在房間裡四處搜尋,當瞥見那扇窗戶時,他猶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瞬間萌生了從窗戶溜走的念頭。他咬著牙,強撐著發軟的身體,奮力朝著窗戶挪去。然而,他驚恐地發現,自己的雙腿好似被灌了鉛般沉重,雙臂也綿軟無力,每挪動一寸都要耗費極大的力氣,身體根本不聽使喚。

原來,桑疏晚的人趁他昏迷之際,悄然給他注射了一針麻醉劑。這麻醉劑的藥效雖不至於讓他完全失去知覺,卻足以使他的肌肉力量大幅削弱,行動變得極為遲緩艱難。

莫驍的額頭上青筋暴起,汗水如黃豆般滾落,他絕望地掙扎著,眼神中滿是不甘與恐懼。“你們……你們竟然……”他的聲音微弱且顫抖,話還未說完,便因體力不支,一個踉蹌向前栽倒。

桑疏晚見狀,緩緩踱步至他身前,居高臨下地看著狼狽不堪的莫驍,眼神中沒有絲毫憐憫。“莫驍,你以為你還能逃得掉嗎?這一切都是你罪有應得。”

莫驍躺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抬眼望著桑疏晚,嘴唇蠕動著卻再也說不出話來,此時的他,就像一隻被困在陷阱裡的野獸,只能無助地等待著命運的裁決。

那麻醉的劑量雖小,卻也讓莫驍的意識陷入了混沌與迷糊之中。桑疏晚見狀,眼神示意身旁的手下,手下迅速端來一盆冷水,而後猛地朝著莫驍潑去。冰冷的水如同一記重錘,瞬間砸醒了莫驍。他猛地打了個寒顫,從混沌中驚醒過來,下意識地想要抬手遮擋,卻發現雙手被牢牢地捆綁在床頭,雙腳也被繩索緊緊縛住,動彈不得。

莫驍瞪大了雙眼,驚恐地看著周圍的一切。桑疏晚站在床邊,眼神冰冷得如同極地的冰川,她身旁的那些人個個面色冷峻,如同一尊尊雕像,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

“你……你們到底要幹什麼?”莫驍的聲音因為恐懼而變得尖銳,他拼命地掙扎著,試圖掙脫繩索的束縛,然而那繩索卻深深地嵌入他的肌膚,只帶來一陣鑽心的疼痛。

桑疏晚冷笑一聲,緩緩開口:“莫驍,事到如今,你還不明白嗎?這就是你的報應。當年你對我家人所做的一切,我都要加倍奉還。”

莫驍的臉色變得慘白,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絕望,但仍不死心地說道:“你要是敢動我,我莫家不會放過你的,我在外面還有很多人,他們會來救我的……”

桑疏晚聽了他的話,笑得更加肆意:“莫家?你以為莫家還能像以前一樣風光嗎?你那些所謂的幫手,在得知你所犯下的罪行之後,恐怕躲都來不及吧。”

說著,桑疏晚從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一份檔案,在莫驍眼前晃了晃:“看看這是什麼?這是你這些年所有的犯罪證據,足夠讓你在監獄裡度過餘生了。”

莫驍的眼神落在那份檔案上,心中湧起一股絕望。他知道,自己大勢已去,曾經的輝煌和權勢都將化為泡影,而他只能在這無盡的悔恨中,等待著命運的審判。

桑疏晚嘲諷著說道:“莫驍,你也有今天。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