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霽月雙眼通紅,滿是怨毒,趁眾人還沒反應過來,猛地將手中的紅酒朝桑疏晚潑去。殷紅的酒液如一道猙獰的血痕,瞬間在桑疏晚那件潔白無瑕的禮服上暈開,觸目驚心。

宴會廳剎那間鴉雀無聲,眾人驚愕的目光齊刷刷投來。桑疏晚眉頭微蹙,垂眸看向汙漬,旋即抬眼,目光清冷,直直鎖住桑霽月,聲音不卑不亢:“桑霽月,這麼多年,你還是隻會用這些低劣手段。”

桑霽月卻“咯咯”笑起來,笑裡藏著癲狂與快意:“低劣又怎樣?能讓你當眾出醜就行!”說著,還佯裝腳下一滑,朝桑疏晚撞去,試圖讓汙漬沾染得更徹底。桑疏晚身形輕盈地側身躲開,桑霽月撲了個空,狼狽地穩住身形。

周圍人開始指指點點、交頭接耳,桑霽月全然不顧,湊近桑疏晚,壓低聲音惡狠狠地說:“這只是開胃菜,你的百億身家、美滿生活,我統統要毀掉!”桑疏晚神色未變,淡定回應:“你執念太深,早晚會把自己逼入絕境。”

這時,一位與桑疏晚私交甚好的名媛站出來,遞上披肩,輕聲安撫:“疏晚,別和她置氣,去換身衣服。”桑疏晚頷首致謝,優雅離場。桑霽月見狀,怒火攻心,覺得眾人都在偏袒桑疏晚,更是恨得咬牙切齒。

宴會上,水晶吊燈灑下璀璨光芒,賓客們言笑晏晏,氣氛正濃。桑霽月一襲修身紅裙,扭著腰肢穿梭在人群,目光始終鎖定桑疏晚,伺機而動。

終於,趁著桑疏晚與旁人交談間隙,桑霽月佯裝醉酒,踉蹌幾步衝過去,抬手就想給她一巴掌。桑疏晚像是背後長了眼,輕巧側身躲開,順勢一腳踩住桑霽月拖地的裙襬。桑霽月重心不穩,朝前撲去,雙手胡亂揮舞,“嘩啦”一聲,桌上的酒杯被掃落一地,酒水濺溼裙襬。

眾人的目光瞬間聚焦,現場一片譁然。桑霽月狼狽地趴在地上,頭髮凌亂,精心化的妝也花了,禮服被踩得死死的,脫身不得。羞憤如潮水般湧上心頭,她耳根發燙,抬眼看向桑疏晚,那眼裡的恨意似要將人灼燒:“桑疏晚,你敢這麼對我!”

桑疏晚垂眸,居高臨下地睨著她,聲音清冷:“是你自找的,一次次挑釁,真當我好欺負?”說罷,優雅地收回腳,整理了下衣衫,彷彿剛才只是踩死了一隻螻蟻。

桑霽月手忙腳亂爬起來,揪著裙襬,氣得渾身發抖,指甲深陷掌心。她咬牙切齒地暗忖:“桑疏晚,今日這仇不報,我誓不為人!這筆賬,我會連本帶利討回來。”周圍賓客的指指點點、低低嗤笑,更是戳中她的痛處,讓她幾近抓狂。

回到家,桑霽月把屋裡東西砸了個稀爛,花瓶、擺件碎落一地。稍作平復後,她立馬撥通黑老大的電話,嗓音因憤怒而沙啞:“陳哥,幫我整垮桑疏晚,不管用什麼手段,越快越好!事成之後,錢、好處,要多少我給多少!”復仇的火焰在她胸腔熊熊燃燒,已然徹底喪失理智,一頭扎進瘋狂報復的深淵,全然不顧此舉會帶來何種後果。

桑霽月攥緊手機,指尖泛白,聲音因憤怒與委屈而發顫,對著電話那頭的黑老大急切說道:“陳哥,你是不知道,桑疏晚那個賤人,今晚把我欺負慘了!”

黑老大卻沒接她的茬,不耐煩地打斷:“少扯那些沒用的,我就問你,和楚氏公子爺搭上話沒?這事兒才是關鍵,關乎咱們全盤計劃。”

桑霽月一噎,眼眶泛紅,氣急敗壞地描述起宴會上的場景:“我本來都準備好了,可剛進場,那桑疏晚跟長了心眼似的,趁我靠近,一腳踩住我禮服,我整個人當眾出醜、摔了個狗吃屎!周圍人全在指指點點、笑話我,我哪還有臉待下去,只能提前離開,根本沒見著楚氏公子爺!”

黑老大沉默片刻,冷哼一聲:“廢物!這麼點事兒都辦不好,我費這麼大勁兒捧你、給你錢,不是讓你去宴會上丟人現眼的。桑疏晚就踩你一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