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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浩搖頭道:“小侄看不出來”。
駱伯傖凝目道:“可是,他分明正在‘關洛第一樓’向你索討風鈴劍,那另外一個在‘洛河橋’殺害七步追魂手洪濤和中州傑的人又是誰呢?”
這句話,問得康浩心頭一震,沉吟了好半晌,才答道:“想必那匹夫有意絆住小侄,暗中派人假冒小侄去洛河橋應約……”
駱伯傖肅容道:“孩子!當時洛河橋畔埋伏重重, ‘活靈官’孫天民和‘抱陽山莊’應伯倫都非易與之輩,那人孤身只劍,殺人之後又從容離去,這豈是輕易辦得到的。”
康浩驚道:“駱伯父的意思是……”
駱伯傖緩緩說道:“假如我沒有料錯,那出現在‘關洛第一樓’的人,或許是假冒,但‘洛河橋畔’青衫客,很可能就是令師。”
康浩駭然失聲道:“伯父是說現在世上竟有一真一假兩位風鈴劍?”
駱伯傖道:“恐怕正是如此。”
康浩顫聲道:“伯父何以會有這種揣測?”
駱伯傖答道:“因為,我也見到了令師……”
康浩霍地跳了起來,驚呼一聲,道:“真的?”
駱伯傖點點頭,便把關一天由底地秘鏡中窺見: ‘會主’真面目,以及尤寧自投陷餅,租賃前院的經過一一地告訴了康浩。
康浩激動得哽不成聲,說不出是驚是疑?是喜是愁?吶吶道:“伯父真的斷定那位‘會主’就是家師嗎?”
駱伯傖道:“當時隔著鏡管,雖不能看得十二分清晰,但那人音容舉止,無一不似,世上易容之術再精妙,只能假扮一個人的外貌,無法模仿一個人的神髓,尤其有許多習慣和動作,更不是憑藉易容之術可以矇混的,我與令師論交多年,誼屬知己,自信不會看錯”。說到這裡,忽然深深嘆了一口氣,接道:“不過,有一點,卻令人猜測不透……”
康浩道:“伯父是指二十年前滅門慘案?”
駱伯傖頷首苦笑道:“不錯。無論怎麼說,我總不敢想象令師是殺害我全家的仇人。”
康浩脫口道:“那也可能是尤寧私自下的手,也可能那時候尤寧還沒有受師父的約束……”
駱伯傖聳聳肩,道:“當然有此可能,但是我與姓尤的素不相識,何來如此深仇?”
康浩奮然道:“好在姓尤的人已人掌握,只須將他擒住,不難問出實情,伯父怎麼遲遲沒有動手呢?”
駱伯傖道:“我早想動手了,是你黃四叔勸我暫時忍耐,以免打草驚蛇,加以那‘會主’酷肖令師,也使人遲疑不便妄動……”
正在說著,門外飛報道:“四爺回來了!”
康浩連忙推椅而起,室門開外,果見黃石生也是一身“餘坤”打扮,匆匆跨了進來。
兩人一照面,黃石生猛的卻步,愕然道:“你……”
康浩身施禮道:“小侄康浩,拜見四叔。”
黃石生怔了怔,這才恍然大悟,上前一把拉康浩雙手,激動地說:“原來是你這個小東西!我說呢!世上易容術還有強過咱們爺兒倆的?哈!哈哈!”
飛蛇宗海東強忍住疼痛,接道:“本來嘛,要不是你們爺兒倆的易容術妙絕天下,咱們也不會挨這一劍了。”
笑聲中,駱伯傖又把康浩所述經過,大略向黃石生複述了一遍。
黃石生聽罷,慨嘆不已,道:“幸虧我先現,總現及時迴避,沒有鬧出雙包,不然,這殘局更難收拾。”
康浩道:“四叔和小侄的雙包雖然沒有露出破綻,如今家師卻有了真假之疑,以四叔高見,那‘會主’究竟是不是易容化裝的呢?”
黃石生正色道:“我出道太晚,無緣結識令師楊大俠,只由傳聞知令師風儀,昨夜倉促一面,內心頗感震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