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刀一抖,也奔向鬼叟。

他這一聲吆喝,神殿內外登時大亂,男扮女裝的齊效先拔出佩劍,緊護著月眉,殿外還有——十五名喬裝太平山莊武士的大漢,也紛紛抽刀向裡衝,當時就和扼守殿門的苗人,展開一場血戰。

鬼叟朱逸早已嚴陣以待,大袖輕輕——揮,兩隊盾牌手“呼“地一聲包抄而上;將駱伯傖等四人卷在核心,其餘各隊,刀槍鉤矛齊出,剎那間布成了擒人陣式。

那些特製的浸油盾牌,全部堅韌異常,不比普通刀劍,此時一面連著一面,宛如鐵桶般圍裹上來,再配以長槍和撓鉤,攻守兼備,確是令人難以應付,更何況外圍還有威力驚人的火藥抬槍,別說是對付三四個人,便是三四頭猛獸,也休想突破重圍。

康浩見情勢緊急,再不阻止,後果不堪設想,迫得厲聲叫道:“駱伯父且慢動手,四叔並沒有死!”

駱伯傖聞言一怔,橫刀問道:“你說什麼?”

康浩道:“四叔並沒有遭人毒手,他老人家只是詐死脫身,現在已經趕回北京去了。”

駱伯傖驚喜交集,仍有些不敢相信,急忙又問:“這話當真?怎麼咱們途中沒有遇見他?”

康浩道:“四叔是昨天深夜才脫身的,他有一匹雪犀代步,腳程極快,再沒料到你們會提早兩天趕到,可能因此中途錯過……”

駱伯傖又道:“此地戒備嚴密,他怎能脫身?”

康浩道:“是小侄用‘陰陽果’助他……”一句話沒完,但見黃影一閃,鬼叟朱逸突然飛掠而到,探出枯瘦的鬼爪,一把扣住了康浩的腕脈穴,怒目叱道:“小輩,什麼叫做‘陰陽果’?”,康浩從容答道:“那是毒神苗廷秀栽植的一種奇樹,其果色分黑白,服黑果氣息斷絕,服白果即可復甦……”

鬼叟怒容滿臉,一口殘牙咬得格格作響,切齒道:“好大膽的東西,竟敢誆詐老夫,盜竊雪犀,他雖然僥倖逃了狗命。老夫卻要把你們這幾個碎屍萬段,加倍抵償。”接著,一甩頭上枯發,厲喝道:“傳令動手,把這批傢伙連人帶馬,一齊斬盡殺絕……”

康浩大聲道:“教主若傷了咱們,兩位公主就永遠不會再回來了。”

鬼叟朱逸冷叱道:“小子,你敢威脅老夫?”

康浩道:“晚輩並非威脅,而是說的實情,黃四叔詐死脫身,趕回北京去,就是為了接回兩位公主。”

鬼叟朱逸道:“他若有此意,就該陳明老夫,為何使用奸計,詐死脫逃?”

康浩道:“我等來此之後,業已將各事坦承相告,是教主不問情由,便下令將我等禁錮起來,教主請反躬自問,若是當時徑請離去,會允准麼?”

這句話,問得鬼叟啞口無言,默然好半晌,才憤憤說道:

“縱或沒有那姓黃的匹夫,你以為老夫就不能親赴中原,尋找那兩個丫頭?”

康浩道:“晚輩沒說教主不能去,但中原遼闊,尋覓困難,再說,兩位公主,因得我黃四叔援助,才能脫離苦海,以教主行事之恩怨分明,難道竟不念援手的情份?”

一頂高帽子,又將鬼叟套得無詞作答。龐文彬趁機走過來,含笑勸道:“伯父息怒,這位康兄說的蠻是實情,何不暫且寬容他們一次,倘能送回兩位公主,就算將功贖罪,否則二罪並處,也還不遲。”

鬼叟朱逸沉吟良久,終於點了點頭,問道:“你說那姓黃的回去接迎兩位公主,何時才能返回苗疆?”

康浩道:“幸有通天雪犀代步,最遲三月,就可趕回來。”

鬼叟哼了一聲,道:“咱們就以三個月為限,如果他逾期不返,卻休怪老夫手段狠毒。”

康浩拱手一禮,道:“若逾期限,但憑處置。”

鬼叟朱逸道:“好!這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