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聖依隨手一招,一根由數根枝條編織而成的鞭子就出現在了她的手上,只見她嘴角微微一揚,溫柔道:“可是我不只是想想呀。”

“別。。。別。。。有話好說!”薛川眼見此景,連忙後退,企圖逃離柳聖依的魔爪。

很顯然,這是垂死的掙扎。不多時,柴祿村的村民們就隱隱聽到了一陣痛苦的淒厲慘叫。。。。。。

黃昏時分,薛川一行終於是走出了那片山林,順著前人開闢的山道,來到了最近的一座城鎮中。

這座小城莫約有七八萬的人口,設施還算齊全,至少有著酒樓與坊市,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倒也滿足薛川與柳聖依的要求。

城門口,灰頭土臉的薛川揉了揉自己身上被衣衫遮蓋住的鞭痕,疼得呲牙咧嘴,而一旁的柳聖依則是若無其事,隨意地掃視著周圍的來往人流。

“還說什麼幫助我活血化淤。。。我看是越打越淤。。。”薛川一邊走向城門,一邊撇著嘴自語道。

走到城門口,那連制服都沒穿的城衛甚至都懶得看他一眼,眼見薛川乖巧地繳納了入城費,那城衛有氣無力地揮揮手:“進去吧,別在街上鬧事,別去坊市行騙,也別喝了酒不給錢就行了。。。”

薛川有些汗顏地點點頭,便對柳聖依使了個眼色,後者也是很配合地就跟了上來。

入城後,看著頗顯得熱鬧的街頭,薛川忍不住伸展了一下四肢,感嘆道:“感覺好久都沒去酒樓瀟灑了,真是懷念啊。”

一旁的柳聖依“嘁”了一聲,揶揄道:“你是懷念酒樓裡的那些水靈靈的小姑娘了吧?”

薛川頗為不爽地看著柳聖依:“你能不能把你那窺探人內心的能力收了?”

柳聖依輕笑道:“這次我可沒興趣看你那汙穢的內心,我是看你滿臉齷蹉的笑容猜的。”

“唔。。。”薛川忽然發現自己在與柳聖依的交流中全方位地處於下風,便放棄了繼續爭辯的念頭,轉而道:“我先去找個酒樓訂一間客房,把行李放那,你的話。。。自己愛去哪轉悠就去哪吧,反正我也管不著。”

“應該說是你想管也管不了。”柳聖依笑著糾正了薛川的話,接著便消失在了薛川面前。

即便是知道柳聖依可以讓周圍的人選擇性忽視這種可怕的景象,但是在大街上玩這一出大變活人,薛川還是有些心虛地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那些行人並未覺察到異常後,才長舒一口氣,向著酒樓匯聚的方向走去。

至於薛川是如何知道方位的。。。他又不瞎,這城裡就那麼幾座略顯奢華的高樓,加上那裡明顯比其他地方更亮麗的燈火,薛川在入城的第一時間便探明瞭方向。

這小城**有三家酒樓,薛川一眼望去,便被那三塊大大的招牌閃瞎了狗眼:

“珍草淡酒樓”

“霓瑪碧客棧”

“曹泥大燁閣”

薛川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確認沒有看錯後,不禁有一種胃疼的錯覺,低聲道:“到底是哪三個神經病才會給酒樓取這種名字,這是誠心想破產的架勢啊。”

一邊說著,薛川身旁一邊經過了三三兩兩的行人,其中一人看到那三個酒樓後雙眼放光地對自己同伴大聲道:“哇,看!是李狗蛋老爺名下的酒樓!做人要是能達到他的十分之一,我就死而無憾了!”

薛川胃疼的感覺愈發強烈,無奈嘆道:“得,原來是一個神經病取的名字,不過說起來我還蠻同情他的。。。。”

在心中思索了片刻,薛川還是決定不去那兩個相對而言人身攻擊性質更強烈的酒樓,轉而走向了【珍草淡酒樓】。

走進店裡,薛川環顧了一下店內的裝潢,點了點頭道:“嗯,設施還算正常,我還以為會有什麼和招牌一樣讓人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