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罪我。。。”囂王不顧周圍人疑惑的目光,就這麼慌忙爬起身來,躲到了薛川身後。

薛川的酒也是被嚇得醒了大半,此時看見這囂王這麼沒有節操,不由得嘴角抽搐幾下,偏頭道:“你這就忒不厚道了吧。。。”

“少廢話,我在靈獸的範疇裡還很年輕,不想英年早逝!”囂王壓低聲音道。

“整得好像我很想一樣,”薛川有些欲哭無淚地看著這宛若受驚的小白兔一樣的囂王,哀嘆一聲:“我費那麼大勁救人是為了啥啊,感情被她瞪一眼就解決完事兒了。”

柳聖依看了這倆玩意一眼,淡淡說道:“我可沒那個閒功夫和你倆耍寶,都坐下吧,你們太惹眼了。”

薛川看了看四周,果然,因為他們兩個的失態,導致酒樓中絕大多數人都是投來了好奇的目光。

那小則是畏畏縮縮地躲在一旁,不敢搭嘴。

囂王謹慎地觀察了一下柳聖依,確認對方的確沒有動手的打算之後,還是稍稍放下了心來,將椅子扶好後便小心翼翼地坐了上去。

隨後囂王招了招手,那少女便飛快地撲到了他的懷中。

很顯然,對於這一隻小,囂王還是很在意的,否則也不會做出這般舉動。

值得一提的是,先前雙方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囂王之所以說薛川“聰明”,正是因為薛川推斷出他一直都在注視著那的行蹤。

很顯然,一隻年幼的靈獸,在得知自己馬上就要被人在脖子上來一刀再扔鍋裡煮了的時候,都不會像她那麼鎮定,而這鎮定的原因,自然是因為感知到了自己的囂伯伯就在附近。

因而,薛川在走進李狗蛋的臥房之後便意識到了這一切,所以之後所做的舉動,包括抽耳光在內,都是為了像囂王傳遞一個訊號:他是帶著善意來的。

薛川在這整個事件中,一直都有考慮到從未出面的囂王的情感,故而每一步行動都建立在能拉近雙方關係的基礎上。

這也就能解釋,為什麼薛川在發現自己步步為營小心對待的強悍生靈,在被柳聖依瞪了一眼就慫得一匹的時候,會發出那種感嘆的原因。

就在一桌四人,或者說兩人兩獸都懷著各自的心思的時候,柳聖依卻是先出言打破了沉默。

就聽得柳聖依用一種聊家常似的語氣,對著囂王道:“你自稱囂王,是因為你本體就是囂鳥吧?”

那囂王一愣,點點頭,神色間陰晦的忌憚愈發強烈,同時也將懷裡的抱的更緊了一些。

柳聖依瞧見囂王這動作,也是撇撇嘴:“省點心吧,我對你這小侄女並沒有什麼興趣,我只是想問問你,你們囂鳥這一族,在這太黎皇朝中,究竟還留存有多少?”

一旁的薛川聞言暗自心驚,他雖然有猜測過這囂王的真實身份,但是也著實沒有想到,這囂王竟是那古籍上有所記載的囂鳥!

山海經有云,古有囂鳥,形似夸父,生有四翼。

乍一看上去,這一段話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頂多也就是介紹了一下囂鳥大概的模樣。

可是,只要明眼人都看得出,那有關囂鳥的記載中最可怕的是什麼。

“形似夸父”

夸父是什麼?赫赫有名的上古大神,曾以一己之力逐日,一口飲幹滔滔江水,死後化為山川大地,可謂強悍無比!

而這囂鳥,雖說沒有夸父那般可怕,能做到吸乾江水,但是光就與夸父形似這一點,就足以碾壓其他諸多異獸。

這囂鳥背生四翼,速度可謂令人咋舌,就算稱不上夸父逐日,可也是迅捷異常。

此等異獸向來是只聞其名,不見其身,而今居然活生生地站在薛川面前,這怎麼能不叫他驚訝?

那囂王顯然有些戒備:“我族尚存與世,雖自天子下達“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