瓣放到嘴裡嚼了嚼,然後就急急的吐在手上要喂進他嘴裡,可是他的嘴咬得很緊,怎麼喂都進不了口中,羅溪玉急的又將花泥放回嘴中,然後捏開他的唇,將嘴唇湊了上去,上上下下的用香舌掃著他敏,感易癢的牙齦,終於半天后頂開了他的齒,將花泥送了進去。

連續十多個花瓣,羅溪玉還怕不夠,又摘了一朵,她這時真是慶幸,玉蘭有三個枝,每天都有三朵花可供食用,這個時候這三朵簡直是救命一樣的存在。

玉蘭花葉厚汁多,羅溪玉一朵就能吃個半飽,通體舒暢水潤,此時她口中的花汁連同花肉一起都送入他口中,補充著他體內失水失血的乾涸,滋潤著血管經脈。

羅溪玉幾乎是喂一會便俯身緊張的聽一下心跳,直到全部喂完,感覺到那跳動又有力了些,這才鬆了口氣,不由暗自埋怨自己之前嚇得六神無主,連這個都沒想到,如果能早些喂玉蘭花多好,說不定聖主能醒過來。

待到羅溪玉直起身,外面已經有些黑濛濛,她不由急著站起身,然後像帶著大行李一樣,彎著腰用力的拖拽著。

羅溪玉以為聖主那麼瘦,就算長肉也沒多少,她總能拖得動,卻沒想到他比想象中重的多,如果此時有人在這裡,就能看到一個灰頭土臉頭髮凌亂汗流面頰的女子,簡直是對躺著的一個男子由拖到拽,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咬牙蹬腳無所不用其極,一會跑到肩膀處推,一會到腳那邊拖動,束手無策又急得團團轉。

幸好不過三米遠的距離,將人手到那洞口時,她幾乎已經累成狗,索性就想趴到蝙蝠屍上直接睡著算了,但是畢竟聖主不行,她又心有恐懼,趁著此時還有一點光亮,她將聖主移到洞口邊,然後自己先貼地像蟲子一樣裡面動的腰肢爬進去,因為多砸寬了兩指,屁股終於能磨進去了。

一鑽進,她便回頭伸手去洞裡勾平躺著的聖主,兩隻手用力的拽住他肩膀處的衣袍,然後腳蹬著石壁,齜牙咧嘴醜態百出的只為能將他拉進洞。

聖主肩膀處卡在那裡,費了好大勁才弄進來,但屁股那裡卻好進的很,不像她一樣卡得肉疼,這麼一拖進,羅溪便立即將準備好的石頭搬過來堵住那處洞,再用小石頭在上面堆滿,石縫也都用乾草一一堵上。

羅溪玉以為天黑了,直到在昏暗的光線裡打量著這處石縫鳥巢時,才發現是因為外面不知何時下起了雨,雨勢很急,還伴著風,傳來一陣陣雨點拍打岩石的敲聲。

不得不說,鳥兒十會找安舒的地方搭巢安窩,這裡雖說是天然裂縫,但裂的並不大,大部分的小裂縫中長滿了青草和蘚苔將縫隙堵住,擋住了風雨,而最右側有一處可以容三人進出的石裂,但因為下面石壁突出一塊,外面有雨水竟然流了進來,居然在凹陷的地方存了一點儲水。

羅溪玉簡直是喜出望外,她本來擔心蝙蝠,眼前這場晚來雨簡直是神來一筆,她忙將聖主身上那件黑袍脫了下來,連自己身上浸了血的一起,還有凡是沾了蝙蝠血的,都統統脫了,原本她怕蝙蝠尋味找來,是想要將沾血衣扔到涯下,可是現在卻不必,只要放在雨水裡洗去血味,畢竟這崖壁之下晚上天太冷,袍子即實用又能禦寒,她了不捨得扔。

於是只著雪白褻衣褻褲的人急忙在洞裡尋了一棵斜長在石縫裡的雜松,然後拗下來一枝,搬來石頭壓住一端,然後將衣袍鞋子系掛在上面,任外面的風雨清洗。

弄好後,回過身她便跑到聖主躺著的地方,看了看周圍,然後便選了靠內壁離洞口風雨遠的一處,過去將地上一些散落的枯枝幹草挑挑揀揀的攏在牆邊,下面細枝上面枯草,鋪了厚厚的一層,然後吃力的把聖主拖於其上,聖主的褻衣臂膀上全是血,蝙蝠的血都在黑袍上外褲上,可是褻衣褲卻是自己的血。

羅溪玉沒敢看,又俯身聽了聽他的心跳聲,雖然仍然緩慢,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