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番踩著薑絲幾人說出的話當真霸氣,少年搖搖頭,不再多看面前幾人一眼。

薑絲卻突然道:“閆師姐,應下吧!”

閆明月心頭一動,

難道姜玉師妹有什麼主意?

她本就在猶豫之中,在少年激將之下那句應下之話幾乎就要脫口而出,眼下既然薑絲也應下,便也對羨知點頭:

“好,我們答應。”

少年翹著二郎腿,在幾人身上掃過一遍:

“你們誰先來?”

張溶月上前一步:“我!我先!”

她微仰著腦袋,“你猜吧!”

少年只掃了一眼便搖頭,似乎覺得這種難度的挑戰於他而言很沒意思:“你在想同門內一位名為半悵的弟子。”

張溶月臉色一紅。

羨知又看向邵遠東,只是一息,就又道:“你在想年幼時去鄰村偷來的那隻雞冠斑斕的大公雞!”

邵遠東一怔,卻梗著脖子搖頭:“你猜錯了!”

“是麼?”

被質疑,羨知瞬間拉下臉來,目光中的陰沉讓人如墜冰窟,即便他毫無修為在身,竟也讓邵遠東向後退了半步。

他說:“你可敢以道心立誓,我沒讀準?”

命人道心起誓在修真界是一種極不尊重他人的行為。

誓言本是虛無之物,但卻易讓人道心蒙塵,給日後修途埋上一個坑,哪怕眼下無礙,日後遇到幻境和心魔侵襲時卻難保不會跌進去。

修真界眾人皆知,立誓可以威脅有志之人,但憑眼下立誓分辨真假卻不可為,畢竟長生界中做不到天降紫雷將撒謊之人直接劈死。

再者,若真的心性堅定,一兩個假誓,怕也構不成心境威脅吧。

邵遠東卻一噎,他賭不起這個誓言對自己日後道途的影響,眼下便吶吶不說話了。

“哼!”

羨知看向閆明月,可後者也機靈,直接閉上雙目,偏不與他對視,想來是猜出了羨知讀心之舉需用到他的雙目。

“哈哈!”

羨知無所謂的聳肩:“不猜便不猜,你既讓這賭局分不出輸贏,那咱們就不分輸贏好了。”

言外之意,不讓我猜,那你們也別想得到問心草。

“各位,可以回了。”

閆明月捏了捏指骨,憤憤睜眼。

她放空心神,不思任何雜事,羨知眨了眨明瞳,扯嘴笑道:

“你在想心無外物,在想不讓我贏。”

閆明月蹙眉:“這本是一個悖論,”

“我既心無外物,又怎會想著不讓你贏呢?”

羨知眉梢高挑:“並非悖論,而是因果,”

“因你不想輸,才心不思它事,”

踏著的錦履有一下沒一下的在榻上點著:“我說的可對?”

閆明月張了張嘴,不說話了。

羨知看向最後一人。

薑絲眉眼被髮簾遮住大半,不用刻意遮掩,他便看不太真切。

他蹙眉:“你這讓我怎麼讀心?”

薑絲莞爾:“我素來如此,並非刻意,你若讀不出來,便是你能力不足,而非我刻意阻撓賭局的完成,”

“因你才讓賭局進行不下去,該算你輸才對。”

另外三人深以為然。

羨知突然探出身子,伸著胳膊要去撩起薑絲的額髮。

薑絲往後一退,她若是能讓一位凡人得逞,那這段時間的修行成果真算是打水漂了。

羨知惱怒的捶床:“可惡!”

閆明月終於面露喜色,她就知道,姜玉師妹是個有主意的!

張邵二人也輕輕鬆了口氣,看來這次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