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三步並作兩步衝過去就要檢視傷勢。

“沒那麼誇張,”青年嘆了口氣,轉頭跟年輕船員道了聲謝,順帶從褲兜裡摸出一張名片塞了過去,“麻煩你送這一程了,陳柏。”

“日後若是遇到什麼離奇的棘手之事,可以來店裡找我。”

年輕船員捏著那張名片,低著頭沒有說話。

張海樓才懶得分心理什麼路人,目標明確地衝過來,伸手小心捧起青年腫脹的手腕,凝神細細打量。

“沒什麼事,就是扭了一下,真是小傷。”

由他翻來覆去檢查幾番,見這人好像一點都沒意識到哪裡不對,張從宣只得無奈出聲提醒:“先回去把衣服穿好,等會該著涼了……”

“那個等會再說,您的傷要緊……對了,我馬上去拿點冰來……”

“先、穿、上,海樓,你總不會打算就這樣去吧……等會其他人就下來了!”

不知何時,年輕船員已經轉身獨自離開。

他走的很快,步伐匆匆,幾乎一眨眼便繞過拐角,重新回到了昏暗的樓梯附近。

到了這裡,不知為何,反而越走越慢。

直至完全停了下來。

男人帶著焦急又飛揚肆意的嗓音,青年平和裡逐漸帶了點忍無可忍的催促——在這裡,那親近隨意的交談聲音已經遙如來自天邊,卻又隱約可聞。

靠著牆,年輕船員抬手將那張名片舉起細看。

一字一字映入眼簾,卻不知為何,都忽然變成了看不懂的天書一般。

反覆看了好半晌,直到上方傳來隱隱人聲,他才恍然驚覺,自己其實一個字也沒看進去。

沒來由一陣無名火湧上心頭。

“張三?”輕聲唸了遍這個名字,陳皮自顧自冷笑一聲,驟然收緊手指。

看著那張脆弱的紙片在手中眨眼變作了皺巴巴的一團,又被捻磨成碎屑,完全無法辨認原本形狀,這才扯了下嘴角,隨手棄之於地。

他再次往樓梯上方走去,這次,再不復遲疑。

只是貼身的胸口處,被布包裹的硬物隨著走路晃動不停,時而撞在心口下方,帶來生硬的一硌。

不輕不重,卻始終沒法忽視。

一如正在耳邊再次響起的那道輕聲叮囑。

“……金刀如心秤,可斷不可留……你記得麼?”

:()盜墓:換了號,怎麼還被找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