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也是。

畢竟他們不是出來旅遊的,這也不是專門的漁船,雖然十分遺憾,張從宣也沒再多說什麼。

看小張哥同樣在桌前坐下,慢慢喝起海鮮湯,他想著剛剛聽到的一個細節,等著人喝完,好奇地問了一句。

“你上午說出去玩牌,是跟那群考察公司的人一起?”

雖然,倒是也不算意外吧,昨晚不還打算假扮那個名叫阿寧的領頭女人來著。

“是啊,”張海樓抬起頭來,神色自若,好像完全忘了昨晚的事情一樣,十分正經地說起公事,“這群鬼佬神神叨叨的,不知道解當家怎麼跟他們談的合作,我看要是到了關鍵時刻,未必聽誰的呢。”

想起昨晚怪物襲擊時候的事情,青年對此判斷十分贊同。

“昨晚我沒趕上,聽他們說那時候還有怪物襲擊,老闆當時應該看到了吧,這群人身手如何?”

“對了,”說到一半,張海樓忽然又想起件事,語氣十分自然地順口一問,“老闆說的陳柏,是不是昨晚送您回來的那個船員,聽說這小子差點被嚇得跳海,還是您當時救他一命?”

“嗯,舉手之勞。”張從宣微微頷首。

想到小張哥昨晚不在,隨即給對方補充了一下昨晚錯失的情報。

“他們準備了很多火器,像是提前有所預備的樣子……其實之前解當家他們在討論路線的時候,本來有考慮繞行鬼船。”

“是考察公司那個叫阿寧的領隊拿出照片,說鬼船可能是十幾年前、他們公司失蹤的那艘,之後船長才會保持航向,靠近鬼船,之後就遇到了怪物。”

“聽著就很可疑啊,”張海樓頓時顧不上注意什麼船員了,認真幾分,建議道,“以防萬一,您最好也備點槍械防身才是。”

“英雄所見略同。”青年莞爾接話。

“我已經跟解當家說了這事,等會送來的物資裡,就有給咱們的那份。”

小張哥眨了下眼,沒有拒絕。

他是對自己的刀片很有信心,必要時也不會抗拒其他武器。

對於百年來見多識廣的他來說,無論什麼情況與離奇怪物,對自己本身的安危,其實倒沒太大擔心。

會考慮到這點,主要也是因為昨晚才發現的,老闆並不具備正常張家人的身體素質這件事……要真是那種皮糙肉厚的怪物,槍械在緊急關頭,會很有用的。

邊想著,他站起身來,開始收拾碗筷。

“我來吧,”張從宣同樣站起身,“你本來不是在玩牌麼,不繼續了?左右白天沒什麼事,出去打打牌也好。”

“不玩了。”

張海樓故作嫌棄:“鬼佬手氣臭,人更臭,牌品稀爛,跟他們打一點也不順心。”

當然,也是因為,他剛剛藉著打牌聊天的機會,成功“借”到了一隻衛星通訊裝置,已經把表示平安的訊息發了出去。

出航之前,定下試探計劃的時候,他便留下了一份半截資訊給張海客——若是二十四小時內,沒有發出後半截,就代表自己出了事。

但現在,既然目的達到,哪還有再去敷衍差事的動力。

“好啦,”青年被他生動的語氣逗到,失笑哄道,“那就不找他們了。”

“你要還想玩,等我把東西送回去,咱們找呉老闆和黑瞎子組局。”

望著他一如既往寬容柔和的眼眸,張海樓不覺轉開眼,自嘲扯了下嘴角,語氣中情緒難辨。

“老闆,總是這麼好說話……真的會讓我誤會的啊。”

……

在聽聞北邊第一場雪落下的時候,張從宣終於決定動身。

本就是來執行任務,處理好目標之後,因為陳皮的事情又滯留了一個多月,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