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足。

既然他願意把年紀未足的自家孩子帶出去冒險,張瑞芳又能說什麼呢。

的確,有麒麟血倒是不怕一般蟲豸了,那進了地底下,染上點什麼髒汙瘴氣的,就很好受嗎?

懶得跟他多說,四長老張瑞芳呵呵一笑,應付幾句,便打馬走到前面去了。

而見他走開,二長老張瑞空放下簾子,在車輪滾動的顛簸之中,拿起了車內小几上的沉重木盒。

解開鎖釦,掀開蓋子,便露出了其內所藏。

——是大小不一的十幾只青銅鈴鐺。

以及一件造型奇異,形狀如塔又像是枯樹的架子。

此刻,鈴舌盡數被松香封住,任他隨意拿起一隻把玩,也悄然無聲。

……

數日後。

專注盯著車外飛掠而過的風景,面容俊秀的青年彷彿全然無視了四周的種種雜音,神色不動,思緒有些放空。

俄而,忽然輕聲嘆了口氣。

……找時間問了下自家店員,以及神神秘秘的黑瞎子,本來想看看有沒有什麼情報的。

但只旁敲側擊提了下時間,一個顧左右而言他,一個倒是大方說了此時還在南洋,總之,都沒什麼資訊能提供的。

從張家拿到的情報,也就是長沙這個地點,以及一張還算可以辨認的畫像,以及新軍這個模糊的定位——沒錯,這年代,照相機還沒便攜化呢,偷拍是做不到的。

不過,他心態還算良好。

早做事,搞定就可以去看自家學生了,幸好,此時漢口與長沙來往比從前還便利些。

想到這裡,火車鍋爐忽然發出了一陣刺耳的聲音。

隨後,那“哐哐哐”響動不停的聲音漸漸緩和、很快低沉了下去,車廂裡的所有人如同被啟用了一般,紛紛動作起來。

——長沙站,即將到了。

……

另一邊,現代,港城。

“……你真要去啊?”

聞聲,正準備排隊檢票登機的張海客回頭看了眼,忽然挑眉笑了起來。

“你走之前,張海鹽當真什麼也沒說嗎?”

迫於主人安排,這幾天換下道袍的張千軍萬馬,此刻站在候機大廳裡,正渾身不適應。

再一次聽到這個問題,頓時有些茫然:“該交代的,我不都告訴你了麼,原話我都背了幾遍了,你不信怎的。”

“不是不信,”他嘆口氣,“除了轉告的事情,你們走之後,他又……算了,我到地方自己聯絡他問吧。”

又是什麼親子鑑定和孩子,又是冷不丁冒出來一個“以防不測”的半截資訊,不知道的,還以為演什麼生死絕戀的倫理大戲呢。

只希望,張海鹽那孩子足夠可愛,能抵消自己這一趟千里奔波吧。

這一刻的張海客如此想到。

:()盜墓:換了號,怎麼還被找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