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吃了一肚子的涼風。

觀察過四周還算安全,既沒人也沒野獸,他打著哆嗦,很快重新回到了山洞之中。

到這裡,至少稍微可以喘口氣,先給傷勢處理一下。

吃了止痛藥,他坐在地上扒開上衣,扭頭看著肩膀上高高腫脹起一片的面板,伸手一摸,臉就黑了。

骨頭肯定斷了,還不只一根,他現在右邊手都抬不起來。

這種程度,單純手法復位肯定不行,怎麼都得接受正規治療、做個手術了。

……說不定是粉碎性骨折,,這玉人下手真狠啊!

再看看旁邊無知無覺般,面無表情朝牆面壁的青年,真是氣不打一處來,抬手就把自己的揹包朝人砸了過去:“給我拿著!”

揹包重量不輕,對方當即被砸得偏過頭去,身形一個踉蹌。

卻只是一聲不吭地沉默著,順從抓住了包。

這麼言聽計從的乖巧,倒是讓汪明火氣稍消,轉而想起了另一個同伴。

說起來,外面的那個傢伙也是廢物,幹什麼吃的。

居然都被人給直接摸到了自己跟前,也不知道他出去巡邏巡了個什麼……要不是對方連聲示警都沒發出,他至於被打個措手不及麼?

這下可好,玉人全沒了,簡直損失慘重,這樣回去豈不是找死!

不,本來就全是對方的責任,輪換巡邏,怎麼他在外面的時候就沒出過事?肯定是那小子自己不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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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定,這些張家人,都是那小子不慎露出破綻才招來的。

毫無心理負擔地甩掉責任,再看著眼前的玉人,汪明心情忽然舒暢了不少——再怎麼說,帶回去這麼個特殊玉人,總比一無所有要強。

這樣一想,他固定肩膀、簡單處理好傷勢後,起身再走到玉人身前,單手拍著對方泛起紅印的臉,笑容反倒多了幾分居高臨下的憐憫。

“砸疼了吧,你也是,怎麼不躲一下。”

順便檢查了下手臂和領口的烙印。

青年面色平靜,一動不動,但他明顯能感覺到,手下面板肌肉在被觸碰時因疼痛而本能產生的強烈緊張感。

卻是恍若未覺般,汪明手下甚至惡意地微微加重了力道。

疼?

疼是肯定的。

對他這種正常人來說,玉印不過是個奇特的古玩,完全無害。但他明白知道,對玉人們來說,玉印按在身上,就是會真跟被烙鐵燙下的感覺一樣。

想想就很神奇,真不知道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存在。

不過之前那些玉人,都是他親手烙印的,也就剛開始留印的時候會疼一下,幾乎都眨眼就沒了反應。

眼前這個現在還會覺得疼,根據他看過的資料來說,說明心底裡還是不肯服從……既然如此,願意疼就疼著吧。

也就是想到,雖然暫時甩開了人逃離,後面說不定還有追兵。

他的肩膀也需要趕緊找專業醫生處理。

這才在幾分鐘後,遺憾地停下了小小教訓之舉,並摸出自己的手機,驚喜地發現居然立刻找到了訊號。

立馬打給上頭,彙報了這邊情況。

——重點突出在同伴如何的不給力,而自己又是怎樣被無辜牽累、並最終力挽狂瀾抓到特殊玉人。

最終得到了會有人來接應的答覆,這才心滿意足地掛掉電話。

“走吧,從這裡出去,離最近的據點其實也就幾公里了,說不定半路上就能遇見人。”

頭也不回地說著,他背過身去,就準備當先走出山洞。

邁開腳之前,冷不丁卻聽見身後一聲疑惑的詢問。

“接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