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一睜開眼,面前赫然是一張慘藍色的臉頰。

本能的警惕讓我下意識地瞬間拿出了劇毒之弩,冷冷地指著對方。

可越看越不對勁,那張臉頰也越發熟悉。

我試探性地問道:“王先卓?”

對方用沙啞的聲音說道:“はい、そうです。”

我無語道:“聽不懂,請講人話。”

儘管聽不懂,但那熟悉的聲音依舊讓我認了出來。我收回了劇毒之弩,放下了戒備。

對方顯然是不太會說中文,嘴裡生硬地蹦出了兩個字:“我是。”

我來不及問其他的,先是問道:“另外兩人呢?”

王先卓依舊生硬沙啞地說道:“うん……他們,在,在另一個房間……裡……”

我問道:“我昏迷幾天了?”

王先卓抬頭想了想,說道:“七天。”

七天?!那我豈不是已經死了?!身中地陰之毒……咦?手腕處的毒消失了?難道說有人解救了我?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疑惑,王先卓說道:“哈哈!就那點兒……小小十年……魔物……的毒,私は勝手に解けるじゃないですか?額……不對,說成日語了……”

我無語了一陣,繼續問道:“你知道剛剛那個幻境是啥嗎?”

王先卓說道:“是……蜃,是二層的看守者,擅長使用……幻境。”

我問道:“那幻境是限定的一種嗎?什麼條件才算可以離開幻境?”

王先卓說道:“……只有一種,就是……うん……醫院。死亡就是通關,如果一直在……幻境……裡面尋找……突破口的話,最終會……導致身體……不能及時補充到營養,從而死亡。”

為了解開精神內視的謎團,我再次問道:“那死亡之後會立刻甦醒嗎?”

王先卓說道:“是的。”

我依舊不死心,問道:“那死亡後會不會來到一個黑漆漆的世界,就是類似於……精神內視?你能聽懂嗎?”

王先卓搖搖頭,肩膀上的蓮花跟著微微擺動,說道:“這個我……沒有聽說過。”

我搖了搖頭,只能暫時把這件事先放在心裡,說道:“這是哪?”

王先卓有些無語地扶了扶額頭,說道:“にそうです……你這才想起來問啊?”

他隨後說道:“鄭景榮應該跟你說過我,這裡是二層基地。”

我這才來得及環顧周圍的環境,這才發現原來我身處的這間木屋是用類似於藤蔓的硬化枝條編織起來的。這張床上面是一種柔軟的類似於多肉的一種植物,質感與普通的床差不多,但卻多了一種清涼。天花板上懸掛下來無數翠綠的藤蔓和淡粉色的花,給人一種清新浪漫的感覺。這些桌椅都是無法移動的,是由構成房屋的藤蔓長出來的,桌椅的根部都與房屋連在一起,只是不知道它是怎麼形成的。房屋的窗戶也與藤蔓連線在一起,生長出了一種薄膜狀的東西,是淡綠色的透明狀,可以透過光線,將室內對映得皆為淡綠。左側的牆壁上有一個置物架,是直接懸掛在牆上的,不過看樣子並非連在一起的,更像是之後安裝的。上面擺放著各種奇異的東西,大概是鄭景榮口中所說的遺物。

我有些疑惑地問道:“這些藤蔓是怎麼長成這樣的?”

王先卓笑道:“私のを見て!”

只見他左手一抬,淡綠色的星星光點灑在藤蔓之上,藤蔓開始緩緩生長,先是成為了一張桌子模樣,隨後又形成了一個人的模樣,最後又重新鑽回地面,消失的無影無蹤。

王先卓說道:“我親近植物屬性,可以改變植物的生長軌跡。”

在他抬手之間,我注意到他左手手背上有一個蓮花型的標誌,上面綻開的蓮花栩栩如生,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