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會偶爾在眼底浮現,而出現在她臉上的笑容都不過是偽裝。

望著她嘴角的笑意,江聿初心底隱約升起不好的預感。

“江聿初,我離開迷城的確是為了你。從某種角度來說,我算是你的保護者。”

“在和我相處這件事上,你可以更加肆無忌憚一點。你可以利用我、算計我,我都不會在意,唯獨不要太過信任我,在有關我的事上也別陷得太深。”

“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包括我在內,喪屍都是披著人皮的怪物。那番話不僅是他們說的,也是對你。”

她的聲音微涼,聽過她的話,江聿初覺得周遭的溫度都降低不少。

類似的話雲嵐說過不止一次,但唯有她知道,這一次是不同的。

......

本以為江時也他們很快就會回來,結果這一等就等到了天黑。

太陽下山後,周圍的氣溫驟降。為了禦寒,江聿初抬手召出了火焰。

月亮被雲層遮擋、四下皆黑,幽藍的火焰成為了附近唯一的光源。

火焰的溫度驅散了周圍的寒意,江聿初望著不見盡頭的長路,撥出一團模糊的白氣。

斜睨身旁,墨色的眼眸中映出雲嵐的身影,知道她不喜光熱,他默默收束火焰的作用範圍。

自她的那番話後,一人一屍又陷入了漫長的沉默。

江聿初習慣了雲嵐的區別對待,突然聽到她這麼無情的話,江聿初要說自己不受傷是不可能的。

只是比起受傷,他更多的是疑惑與不解。可他確實不善言辭,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從哪裡問起。

終於,長路的盡頭出現了移動的光。寂寥的夜裡,越野的引擎聲格外清晰。

他鬆了一口氣,雙眼望著那道越來越近的光,注意力卻全在雲嵐身上。

他試探性開口:“他們來接我們了。”

“嗯。”

見她像往常一樣,平靜地回應自己,江聿初那顆懸著的心放下了。

看起來不像是生氣,沒生氣就好。

“初哥、嵐姐,我們來了。”

李浮亭穩穩將車停在路邊,副駕上還坐著江時也。

“抱歉,路上遇到喪屍耽擱了一段時間,讓你們久等了。”

熄了火,車上兩人都沒有急著下車。

李浮亭坐著伸了個懶腰,一臉苦大仇深地往椅背上躺:“誰能想到這段路居然這麼不太平,清了整整三波喪屍才勉強找到一個落腳地,累死我了。”

江時也沒有說話,眉宇間是掩飾不住的疲態。

見到這兩人,江聿初沒有廢話,開口就直奔主題。

“時也、浮亭,我發現了一個保險箱。可能需要你們幫忙移到車裡,一起帶回聯盟。”

車上的兩人對視一眼,然後利落拉開車門、下了車。

“什麼保險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