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低窪起伏之地,關內多小道,即使是關府門前那條亦算不得寬敞,所以不適合率大軍進去掃蕩。”

“不是,小道又如何,前幾天薛副將不就帶軍突襲了……”

曾爍寸步不讓地辯駁著,曾永忠卻注意到曾應那小子從旁側進來了。

“主子,您找屬下?”

曾永忠勾了勾手指,讓他靠近些,才低聲道,“先生被嶠關遊牧民抓去那會兒,劉均是不是也在?”

“是,”曾應低聲道,“劉參將這幾日天天在主子帳外瞎逛,屬下今日偷偷跟著他,他應該是發現了,半道上就拐到伙房去了。”

“難怪今日我沒有瞧見他,看來他是起心思了。”曾永忠把玩著手裡的玉扳指,漫不經心道。

“主子,要不要屬下去……”曾應說著比了一個殺的手勢。

曾永忠壓了一下手背,“先不用,他是韓奕的人,他死了,韓奕就該急了。”

“那就讓他急唄!”

曾應眼睛裡只有先生的安危,對其他人死不死急不急的他可不關心。

曾永忠曲指點了點椅子扶手,道,“他若是重新安排人手還好辦,但他若是暗中收買人心,我們還得時刻防著被人突然捅一刀,先留著他,你回去守著,不許劉均單獨見先生。”

“是。”曾應起身要離開。

“等等,”曾永忠喊住他,嘴角噙著一絲笑意道,“順便讓曾定去弄一塊驚堂木來。”

曾應不解,但礙於人太多,他也不好問出口,只先應下了,“是。”

曾應出去後,曾永忠又費心聽了一會兒幾人的攻打策略,沒聽進幾句,就兀自從案上抽了一方宣紙,饒有興趣地列起了林知的罪狀來。

蘸墨落筆:大膽——

不能寫他的名字,大膽什麼好呢?

曾永忠想了一下,赫然寫下大膽先生四個字。

而後又是一番揮毫潑墨,將林知的罪狀盡列其上。

吃完晚飯後,林知也來到了主營帳。

曾定見著他,立馬就進帳子裡稟報去了,“主子,先生來了。”

“來得正好,請進來吧。”曾永忠看著帳門口,端正了坐姿。

曾定剛轉身還未離去,林知就和曾應一同走進來了。

與此同時,有一士兵進到劉鈞的帳內,低聲稟報了一句,“劉大人,那位戴面具的公子去主營帳了。”

劉鈞自見過林知後便一直對林知的身份心存疑慮,他派了親兵在暗處盯著。

有曾應在,他們也不敢靠太近,就在邊上遠遠地看著,只是先記著他的蹤跡。

劉鈞將密信收入懷中,又招手問,“楚王殿下現在何處?”

那小兵答道,“王爺在左側騎兵營內看老將練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