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有人在外面大呼小叫。他不禁揚起了眉,抬頭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

帳篷猛地被人掀起,一個護衛滿面驚慌地快步走了過來,大聲地道:“公子,外面出事了!”

裴陽一下子站了起來,厲聲呵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還不快說清楚。”

那護衛額上掛著汗珠,看著像是跑過來的,慌慌張張道:“大君剛剛受到了刺殺,現在整個營地都在追殺刺客,陛下下令協助捉拿,越西很多的貴族們都出動了自家的親衛,但是還沒有得到刺客被捉到的訊息,公子,現在咱們該怎麼辦呢?”

裴徽沉下臉道:“誰怎麼大膽,竟敢去刺殺草原大君。”

裴獻緊皺著眉頭,他總覺得這件事十分的不妙,彷彿有什麼陰謀就近在眼前。裴徽立刻下了決定,他大聲地道:“既然陛下讓我們搜捕,那麼走吧,手腳要快,去清點人手。”越西皇帝要求所有的越西貴族加入搜捕,迅速的找到那刺客,這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畢竟此刻是在這營地之中刺殺草原大君,那麼越西也有義務去幫他們找到兇手,當然也能夠讓草原貴族安心,撇清越西與刺客的關聯,這其中是很複雜的思慮。

就在此時,外面又有喧譁之聲傳來,這次十分的凌亂,如雷的馬蹄聲近在眼前,令人心驚膽戰。裴徽一皺眉,率先走了出去,帳篷門口的護衛握緊了手中的長劍,驚慌失措地道:“公子,有人帶著兵馬把我們的帳篷圍住了。”“什麼人?”裴徽的眉頭皺得更緊。

“好像帶頭的是郭家的人。”

“郭家的人?”裴徽面無表情,牙關卻緊緊咬了起來。

“不光是郭家,還有陳家的人……”事實上,馬隊之中最為醒目的便是郭家那三個英姿勃發的兒子。

裴陽已經衝了上去一把抓著護衛的衣襟,大聲呵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

裴徽揮手阻止了,面色陰冷道:“問他還不如問郭家人來得快。”說完,馬隊已經到了跟前,那滾滾的煙塵叫人不由自主皺眉,他揚聲道:“郭澄!你帶人來這裡做什麼?”

郭澄高高坐在馬上,那英俊的面孔顯得異常的冷漠,旁邊的火把熊熊燃燒著,他一半的臉掩藏在陰影之下,另一半臉卻是面無表情,身後還有上百名騎兵,郭家的另外兩位公子以及陳家的人也都跟在他的旁邊。

郭澄的馬上還有一隻出鞘的利劍,在火光之下閃著寒光。他淡淡地看著裴徽,語氣漠然地道:“裴公子,打擾了,我奉旨帶著護衛四處搜查,那刺客跑到這一帶就失蹤了,我帶兵搜查了別的帳篷,都沒有嫌疑,就只剩下你們的帳篷還沒有搜查,請裴公子讓一讓,讓我們看看刺客究竟在不在你的帳篷!”

裴陽被這不冷不熱的幾句話徹底激怒了,年輕的面孔迅速漲紅,勃然大怒道:“郭澄!你是瘋了不成?這是裴家的帳篷!裡面還有女眷!什麼刺客在我們的帳篷裡,這分明是誣陷!你莫名其妙的衝進這裡來就想我們給你挪位子!白日做夢!”

郭澄卻是冷冷一笑:“如今是黑夜,哪裡來的白日?我看是裴陽公子昏了頭了吧,我不過是想要看看裴家的帳篷,你卻如此的暴怒,莫非那裡頭真有什麼不可告人之事嗎?”

裴陽要衝上去卻被裴徽一手攬住,裴徽的表情十分的冰冷,語氣也沒有絲毫的起伏,他看著郭澄冷漠道:“只有禁軍才有資格搜查這個帳篷,你算什麼東西?”

郭澄冷笑了一聲道:“若是往日我當然沒有資格搜查裴家的帳篷,但是現在是陛下口諭,要求越西貴族子弟參與追查,事急從權,既然有人瞧見那刺客是到了這裡,裴公子你還是老老實實的讓開吧。搜查刺客人人有責,這也是為了兩國的邦交,你若是阻攔,反倒顯得是別有用心了。”

裴陽上前一步,壓抑不住心頭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