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給兩人發了兩張面巾矇住口鼻,自己也矇住口鼻,才帶著她們屋子裡面走去,一路上慕容明槿還聞到了燒艾的味道。

慕容明槿走進裡面,就看到這裡到處都是都是感染天花計程車兵,屋子裡躺著許多士兵,有的只是虛弱的躺著,有的已經是渾身長滿了紅斑,還有更嚴重的已經是渾身長滿了膿瘡,還流出了膿水。

慕容明槿看到這種情景表情淡定,絲毫沒有露出什麼厭惡害怕的表情,畢竟前世她也是上過戰場的軍醫,戰場上的斷肢殘臂的血腥場面可比這有衝擊力多了。

不過十二被這景象嚇得不輕,十分擔心的低聲說道:“公主,這……這麼嚴重,要不我們還是走吧。”

“別害怕。”慕容明槿安慰道。

“公主我不害怕,我是擔心您,萬一您出了什麼事,屬下怎麼交代?要不還是讓屬下告訴青陽大人吧。”十二臉上都是焦灼和擔憂。

“不準告訴任何人,這是我對你的命令。”慕容明槿沉聲說道。

“是。”十二委屈又無奈的應下。

“季大夫,這位是孫軍醫,是我們軍營的老軍醫。”士兵介紹道。

慕容明槿抬頭望去,一位神采奕奕的古老人匆匆走了過來,鬚髮皆白,臉上佈滿滄桑的皺紋,兩眼卻炯炯有神,身上還帶著藥香。

“孫軍醫,這位是季大夫,是軍營新招募的大夫。”

“在下季明,見過孫軍醫。”慕容明槿拱手行禮道。

“好,你跟我來吧。”孫軍醫也不和慕容明槿客套就把她帶走了。

一路上孫軍醫暗暗觀察著慕容明槿的表情看著她臉上沒有一絲害怕的表情,心裡對著她還算滿意。

“師父,你快來看又有一個人吐血了。”孫軍醫帶著慕容明槿剛走進另一間屋子,就有一個蒙著面的小童跑過來喊孫軍醫。

孫軍醫這下也顧不得慕容明槿了,疾步走了過去,慕容明槿也跟著走了過去

就看見那個士兵一身膿瘡,還在大口吐著血,身上有些膿瘡破了,白色黃色的膿水混著鮮血讓人看了就想嘔吐,周圍的人都不敢靠近。

孫軍醫毫不忌諱的走上前去,說道:“銀針。”

一旁的小童急忙遞上銀針,孫軍醫拿起銀針紮了吐血士兵的幾個大穴,士兵不再吐血後,就給他灌了一碗湯藥。

慕容明槿也聞到了孫軍醫給吐血士兵喝的藥,只是聞了一下她就大概知道里面主要的藥材是什麼了,這一副湯藥只是去熱的湯藥,不能治癒天花。

“師父,這人恐怕治不好了吧。”小童看著喝過湯藥昏迷過去不再吐血計程車兵小聲給孫軍醫說道。

“唉……”孫軍醫嘆了一口氣,隨後既無奈又絕情的說道:“把他送走吧。”

“是,師父。”小童隨即就招來兩個士兵,要把吐血昏迷計程車兵抬出去。

“等等,你們要把他送到哪裡?”慕容明槿其實已經猜到他們估計是要放棄這位士兵了,她也能理解因為在他們眼中這位吐血士兵確實已經沒救了,在這裡還會感染其他士兵,只能送走他讓他自生自滅。

“他已經沒救了,送去茅屋,生氣只能聽天由命了。”小童冷冷的說道。

“我可以救他。”

“你說什麼?”小童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或許他聽到了只是以為慕容明槿在說胡話。

“我說我可以救他。”慕容明槿提高了聲音堅定的說道。

“你要怎麼救他?”孫軍醫也聽到了慕容明槿的話,出聲問道。

“現在恕在下還不能告知老軍醫,與其讓他聽天由命,老軍醫不如信我一次,若是救不活就是他的命,若是救活了豈不皆大歡喜。”慕容明槿從容不迫的回答道。

孫軍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