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國皇宮

一個身穿玄紫色龍紋長袍男人站在長離宮的澤蘭花樹下,面對著靜靜綻放的絢爛的澤蘭花,男人並不年輕,已過不惑之年,但是仍然可看出其年輕時的俊朗非凡,歲月也並沒有在他俊美的面孔上留下很深的痕跡,臉部依舊線條分明,眉宇間是歲月沉澱的沉穩冷峻,不怒自威,他兩隻黑得深不見底的瞳仁裡埋藏著深深的憂傷,又為他平添了幾分孤寂,此人正是慕容明槿的親父皇,夏國皇帝慕容恆。

“和兒,澤蘭花終於又開了,阿槿終於回來了,要是你還在該多好啊。”慕容恆語重,眼眶都紅了,聲音也隱隱帶著了幾分哽咽。

“又在這裡假惺惺的幹什麼?就你乾的那些事還有何臉面面對清和。”

一個精神矍鑠、面色紅潤,一臉不善的老頭走了進來,毫不客氣的說道。

來人就是名揚天乾大陸的神醫顧思衡,是清和皇后的爹爹,也就是慕容明槿的親外公。

“爹。”慕容恆並未生氣而是回過身恭恭敬敬的喊了一聲,這一聲他是真心實意的,不止因為顧思衡是清和皇后的爹爹,還因為顧思衡救過他的命。

“這聲爹我可擔不起。”顧思衡沒有給慕容恆一點好臉色。

當年顧清和才去世不過半年,慕容恆就又娶了柳如月,又不過七個月柳如月就生下了慕容景寧和慕容景安,之後又對慕容明槿不管不問,甚至還把慕容明槿送去和親,顧思衡自然不可能對他有好臉色,要不是顧家有世代侍奉夏國皇室的職責,他早就撂挑子不幹了。

“爹,您難得進宮一次找我,有什麼事?”

“阿槿來信了,要我去一趟晉國。”

“阿槿給你寫信了。”慕容恆有點激動的說道,“那她怎麼不給我寫信呢?”

顧思衡聽到慕容恆的話脾氣立馬就上來了,比他還激動,差點就指著他的鼻子罵起來了,說道:“給你寫信?為什麼要給你寫信?之前你對她不聞不問也就算了,現在你都把她送去和親了,都把她推到虎狼窩裡去了,還指望她給你寫信?”

慕榮恆在顧老爺子面前根本就沒有底氣,只得賠不是道:“是,是,是,我不應該奢望,爹您別生氣,我這不是想問問阿槿給你寫信是為什麼嗎?”

“她說是因為我寶貝曾外孫中毒了,讓我去治病的,我準備和明昭一起去晉國,來告訴你一聲,你同意嗎?”

慕容恆聞言也很擔心的問道:“小傢伙中毒了,怎麼回事?既然都要請爹去肯定是事情很嚴重了。”

“你說呢?那晉國的叫什麼姬什麼玄的後宮有那麼女人,不知道有多少陰謀詭計等著阿槿,我們阿槿又是和親公主過去的,在晉國沒有人幫襯她,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好不容易生下的兒子又中毒了,不知道他們母子在那晉國皇宮裡受了多少委屈。”顧思衡想著慕容明槿在晉國的悽慘生活差點都要抹眼淚了。

“爹……你要去晉國,只是這一路上的安危……”慕容恆遲疑的說道,還欲伸手扶著傷心的老人家。

結果那個傷心的老人家“唰”一下,躲開慕容恆想要攙扶的手。

“別碰我,都是因為你這個狠心的父皇,要不是你我們阿槿現在怎麼會那麼悽慘,現在你還不想讓我去,你對阿槿狠心,對你外孫也狠心,你對得起清和嗎?”

“爹您別生氣,我沒說不同意,我同意,我同意還不行嘛,我這不是擔心爹在路上的安危,在考慮派誰護送,這樣吧,兩個月後正好也到阿槿的生日了,您和明昭一起去晉國,這總行了吧。”慕容恆無奈的說道。

“多謝陛下,臣的話說完了,臣告退。”顧思衡聽到滿意的回答之後,臉變的比川劇還快,毫不留情的轉身就走。

“爹慢走。”

顧思衡突然又轉過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