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珍異寶,暗地裡稀罕皮毛木料更是數不勝數。

郭唏詫異:“大郎娶新婦的時候也沒見他外祖他們多關注,怎麼釧兒要嫁,他們卻是給足了臉面?”

王氏嘴裡泛苦:雖然孃家知道大郎乃親外孫,隨後補償了很多珠寶鋪面,還給了自己的兩個孫子很多禮物,可是也不能掩蓋他們當日對大郎新婚的漠視。

現在親外孫女大婚,他們這也是變相補償。誰叫自己也就這麼一子一女呢。

“也許,是跟釧兒有緣吧。”

郭唏懷疑地看了看王氏:“會不會,他們是對你的所作所為感到抱歉,特意送了厚禮補償?”

“也許吧。夫君,你就別再提了,我這不是跟釧兒相處得很好嗎?我對她的關心愛護是真心的。”

郭唏想起自己看到的那一百二十八臺嫁妝,也不由感嘆:

“那就好。你們能和平相處,我就放心了。家和萬事興,何況,釧兒即將貴為王妃,這樣聖上對我們郭家也會放心很多。”

“這樣的榮寵也沒幾個了。公主下嫁,女兒又嫁皇子,聖上還有什麼不放心?想著還沒好好疼著釧兒,她卻要嫁為人婦,我這心裡就不好受。”

說著,眼淚就流了下來,越想越難受,漸漸變得哽咽。她自己的女兒,因為這樣那樣的緣故,到現在也沒叫自己一聲孃親啊。

雖然自己做下很多惡事,可是女兒不在身邊卻不是自己造成的。

也許是自己殺業太重,才得了這樣的懲罰。

王氏這樣想著,心中敬畏:還好,這錯不完全在自己身上,否則,自己還真是死不瞑目。

郭唏原本懷疑王氏做戲,可想著她現在對大郎和藹關心,對釧兒疼愛有加,也感嘆地摟著她的肩:“是啊,孩子大了,我們老了,正該好好相伴。這時間過得真快,現在想起你新婚時那不怕人又羞澀的亮晶晶的大眼睛,我還覺得就在昨天發生一般。”

“你還記得?你注意了?”

“你是我的妻子,誰會連自己娶的妻都不看的?我知道你也受了不少委屈,有的是我給的,有的是母親給的,現在都過去了,還是我們夫妻能相伴一生。”

王氏捂嘴,失聲痛哭:

“你不怪我這些年頻頻下狠手?”

“你是北方王氏嬌寵的女兒,我能象現在這樣有兒有女有孫子,已經是福氣了,以前怪過你,現在都過去了。你連釧兒都接受了,我還會怪你什麼?你不知道,有的人娶了望族之女,後院鬧得不可開交,到現在連個兒子都沒活下來。納妾,也要看有沒有福氣享用啊。”

王氏撅嘴,雖然年齡大了,卻並不突兀,倒顯出幾分純真:

“你還在想美事呢?對了,我爹孃也老了,我想著明年帶了大郎他們去看望,你看成嗎?”。

“也好。如果到是我沒事,也請了假陪你去。”

“把釧兒他們也帶上。”

“這我就做不得主了。若韓王殿下能同意,當然可以。其實釧兒一直想出去走走的。”

“韓王那麼疼她,會放她去的。”

“正因為疼她,才不會放,捨不得啊。”

“哦,你這麼痛快答應,原來是巴不得我離開。”

“老夫老妻,還說這樣的話。老來是伴,何況你還不老,你還沒走我就開始想你們了。”

“去怎麼老也是夫妻,夫妻說話難道還要遵循什麼規矩來?”

三月,轉眼將到。

釧兒從來沒有體會過時間會過得這般快,明明昇平才出嫁沒幾日,怎麼就輪到自己了?

出嫁前一日。

王氏來到郡君府,笑呵呵地對釧兒道:

“勝業坊的新房已經請了全福人去撒床撒帳,明日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