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您不是說...”後面的話她沒說完,她相信張依琳知道她想說什麼。

張依琳含笑望著她:“傻姑娘,我愛他又怎麼樣,難道喜歡一個人就一定要跟他在一起嗎?”

“我是喜歡他,但我和他都知道,我們倆不合適。而且愛情從來都不是人生的全部,這個世界上有太多東西比愛情重要了。”

“比如說?”

“比如說晶核啊,”說到晶核的時候,張依琳眼中有光,“晶核是這個世界上最實在的東西。愛人、朋友、甚至血脈至親都可能背叛你,但晶核不會啊。”

“在財富面前,愛情算個屁啊。”

說起晶核的時候,張依琳就像變了個人一樣,剛才的悲傷和惆悵彷彿都是假的,此刻的歡愉才是真實。

蔣泠泠想到了什麼,她不確定地問道:“您說楊副官是您的僱主,他給了您多少?”

“他的全部身家,”張依琳幽幽嘆了口氣,“所以我才喜歡他。這個世界上像他這麼大方的僱主可不多了。”

知性深情的形象瞬間碎成了渣渣,如今的張依琳在b13小隊幾人眼中儼然是一個財迷。這副樣子,倒有點像江聿初和雲嵐當時在交易圈遇見她的模樣了。

身邊幾人見她這副樣子,好笑又無奈。唯有云嵐靜靜望著面前的女人,唇邊笑意不明。

幾人到了徹底坍塌的牆外,正如他們所料,場外只有一片焦土,連塊骨頭都看不到。循著當時的記憶,眾人甚至移開了碎石也沒有發現屍體的痕跡。

古牧湊熱鬧似的跟在眾人身後,東嗅嗅西聞聞,偶爾“汪”兩聲引起眾人注意,看著也是忙得不行。

江聿初看向雲嵐,試探性詢問她能否感受到什麼。

雲嵐搖搖頭:“他已經死透了。沒有精神波動的東西,我也無法察覺。”

“不過,”她忽然抬頭,如水的眸中盪開一片溫柔,“我很高興你找我幫忙。”

她的表情專注,眼中只有他的身影。被她這樣注視著,江聿初忍不住移開視線,耳朵微微泛紅。

細想起來,兩人相遇以來,江聿初從來沒要求過雲嵐做任何事。即使他知道只要自己開口,雲嵐一定會去做。

這聽起來不錯,說明他對雲嵐沒有企圖,但從另一個角度想,這何嘗不是兩人生分的表現。

雲嵐知道這不能怪他,畢竟對他來說,他們才認識幾天,比陌生人親近不了多少。但這不是她願意看到的。

“江聿初,現在的我很強,”雲嵐突然開口,在他望過來時,她直白道,“所以你可以多依賴我一點。”

“江聿初,我為你而來。”

其他人都四散著尋找楊景陽的痕跡,這裡只有他們兩人。被這直白的話語擊中,江聿初大腦宕了機,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似乎很喜歡他現在的反應,眼底升起淡淡的笑意。轉過身,她看向不遠處的眾人,柔聲開口:“古牧。”

遠處的狗子動作突然停住,它頓了一下,然後回頭、猛地朝雲嵐的方向奔來。

她蹲下身,揉了揉狗頭:“認真找找。”

“汪——”

雲嵐開口了,這對古牧來說性質就不一樣了。身下的陰影突然擴大,無聲的黑暗以它為中心向外蔓延。

b13小隊幾人察覺到了不對,幾人下意識朝雲嵐的方向看了一眼,這一看可不得了。

“張姨!”蔣泠泠突然拔高了聲音,把張依琳嚇了一跳。

“怎麼了?”

b13四人連忙移動身形,把張依琳圍在中間,儘可能遮擋她的視線。

負責轉移注意力的蔣玲玲絞盡腦汁:“就是..那個...”

這片區域並不大,古牧的搜尋很快就完成了。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