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就是吉他手成峰!”成峰笑嘻嘻說道。

“怎麼、跑出來自己貼海報呢?”

成峰打個哈哈,有點不好意思說:“我們這個是新建樂隊,資金有點困難,不親手貼不行啊。”

“底氣不大,目標不小,巡迴演唱會、能巡到底嗎。”

“這個,當然還是靠各界幫忙了,這是第一場演唱會,只要辦好了,我相信一定有人投資的。”成峰說著拿出名片。

“我們暫住在扶林這個地址,幫個忙介紹一下,謝謝大哥!對了,憑名片限三位免費入場!”

成峰很快就走了,陳兵覺乎成峰觀感還可以,不過樂隊?娛樂產業?他真不太懂。

“小小年紀,還練出指繭了,裝模作樣。”

陳兵把名片隨手丟在桌上,把相聲磁帶插入收音機,拿起藥箱順便換下繃帶,嘻嘻哈哈就忍住痛換好了。

聽著相聲,陳兵本想吸點水煙,又想到這玩意雖然鎮痛,但對肺不是很好,便剝橘子吃,門口卻響起隔壁大媽的詢問與敲門聲。

“啥玩意。”陳兵抱怨道走去開門。

一開門,便是一張皮笑肉不笑的肥菩薩臉,大媽拿著一張檔案道:“你好啊陳先生,你想不想了解一下我們社群對民案修改會議的事宜呀。”

“民案修改會議?那不是社群代表的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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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社群代表根本沒有詢問我們的意見,大多數人連社群代表是誰都不知道,我們想透過遊行來與社群代表對話。”

“奇了怪了,社群代表代表的是你們,你們怎麼會連社群代表是誰都不知道呢,去大廳問一下不就好了?”

“陳先生,社群代表應該要主動讓我們知道啊,至少社群代表是誰,張貼海報告訴我們,都是很合理的訴求,如果社群代表甚至不告知我們,社群代表有無條件代表我們的權利,我們究竟是隻能被代表呢,還是社群代表以及民案修改跟我們其實根本無關呢。”

“這……”

陳兵懂了,總之這大媽就是想找人去遊行,在劍堡尋劍者以外、潤都任何人不得持有彈矢兵器,真劍這一點,確實為遊行提供了條件。

“總之,這遊行是表達啥訴求呢?是誰發起的呢?”

“當然是我們的社團代表發起的遊行,這個社團代表呢,是前潤都電機協會的會長。”

“這個社團是啥子社團呢。”

“當然是為百姓謀福利,真正傾聽群眾呼聲的社團。”

“啥子玩意,一個社團還能怎樣謀福利?詳細說說。”

“那當然是發起建設計劃,讓群眾有事做,有更高的工資拿,而且能買到更好更便宜的商品,還不是為百姓謀福利嗎。”

天真,眼前這個大媽怎麼如此天真?陳兵心中湧起火氣。

已有的社群代表確實嚴重跟百姓脫節,但這個所謂的社團代表,難道就不是一嘴空話?這所謂的遊行,依他看貓膩多得很。

“這樣吧,把這個社團代表介紹給我,我們聊聊可以嗎?”

大媽臉色終於有些為難,說:“其實呢,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聯絡上社團代表。”

“那你叫啥子叫呢,給別人白打工呢?閒得慌不會去種地?給老子滾!”

在大媽驚詫的目光中,陳兵咚地關上了門。

“傻了吧唧的玩意。”陳兵罵道,覺得手裡的橘子都不香了。

尋劍者從來不會考慮遊行這種天真玩意,誰該死,那就得死,如果一件事解決不了,那就是死得少了!

跟歹徒講善良,和在野獸面前唸經一樣可笑,不過他又有些鬱悶起來,自己怎麼還是改不了尋劍者的做派,這些人只是普通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