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春說完了,居然對了李天成善意的點點頭。

李天成也笑了下。

嚴廳長已經回了頭去,和司機繼續了起來:“那麼,後來的事情你就不知道了,一直到他打你電話?”

“是的,當時我還不知道是誰呢。”司機翻著眼睛:“一上車,我們司機嘛,正常有客戶,上午又不是很忙,接了電話就去了。一上車嚇我一跳。”

“你當時已經肯定他是闆闆了?”

“哎,城市裡全傳的翻了起來了。”司機一拍大腿:“老爺子你不知道,這訊息滿世界啊。”

一句老爺子把屋子裡人全說的笑了起來。

嚴廳長看著有點尷尬的司機,笑了:“按著歲數,我也當的上你的老爺子了。我其實也是本地人。漢江郊縣的,哈哈。”

說著,嚴廳長的話語裡還帶出了點鄉音。

李天成是知道的,上級的履歷正常是下級的八卦。韓司機卻不知道,連忙笑道:“那老爺子是回家了。”

“是啊。回家了,家裡這麼多事情能不回來麼?呵呵。”嚴廳長道。

韓司機忙繼續著:“訊息滿城飛著,又是那麼多人沒了。”

“影響很大啊。”

“是啊,但是誰想的到呢?這徐家也太過份了。”韓司機在那裡罵道。

“事情還沒完全定性呢,當時輿論就這樣?”嚴廳長很認真,他還真的想透過這些小人物嘴裡,知道些材料上不知道的情況。

“是這樣啊。老爺子,我們不知道真實情況,可是我畢竟送闆闆到那裡的,我想想,也不對啊,年輕人當時那樣子,後面汽車跟著,徐家多大勢力?闆闆他瘋了麼?”

“你也叫他闆闆了?”

無視著李天成的半身冷汗,韓司機點點頭,非常的自然過度著:“不是那天上車一愣麼?然後他就笑了,說我就是那個闆闆。魯板。話說我還真不記得他真實姓名呢,大家全這麼叫。”

“是這樣的,廳長,就是醫院的護士現在都這麼叫。”錢春開口了:“我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一個護士在回頭說去闆闆那裡。呵呵。”

“人緣不錯。”嚴廳長顯然認可了司機這種有點漏洞的稱呼。

然後他繼續看著司機。

韓司機也感覺到李天成剛剛的眼神,知道言多必失,他開始了講述:“說實在話,死那麼多人我能夠不緊張麼?結果,結果他告訴我,他是自首的。我一愣,他說,不管怎麼說,徐孝天落網了,他也該出來有個交代。”

“交代什麼意思?”

“我也問他的。他說能不交代麼?沒做錯事情,被人殺了三個好兄弟,還要躲藏著?滿城風雨裡他被人說,他要出來說清楚,他和他的朋友們,不是那些流氓土匪。”

“然後呢。”

“然後就發生了那樣的事情,我當時一邊和他說話,一邊開到了公安局後面。當時交談著,加上我看他的樣子,我對他說的話相信。隨後的事情證明了這一點。”

韓司機臉色變了:“真是無法無天啊。那邊就是公安局。現在這些人不得了了。”

嚴廳長看著他,也有點動容了。

韓司機受傷是事實,差點死了也是事實。

這些人膽敢如此,的確是罔顧法紀,無法無天到了極點。

“我開車的,看著後面好像不對,一輛車子失控似的,筆直撞來,我第一個反應就是加油門一下,還打方向。就這個時候,前面轟的一下,又一輛而來,我趕緊再打方向盤,已經來不及了,然後眼前一黑。耳朵都聽不見了。”

司機說到傷心地方,把後來自己車子被撞擊的什麼樣子,和對面的幾個又是頓哭號。

司機愛車是真的。男人都愛車,那種心疼是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