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他們的背影,薛彪冷笑一聲,“就是一群生瓜蛋子!”想起很多年前的陳漸良,心就哆嗦一下:麻城就是有辦法,無論多遠,手都能伸到,他拾起桌上大洋,在手中掂幾下,“該載不破財,繞繞它還回來!”心花就怒放起來,既然買賣還有的做,就不愁日子過著不順當,他清清嗓子,就咋喚一聲,“桂花!桂花!”

“甚事?閒得蛋疼,還聲高八度!”黎桂花這個女人,外表雖普通,除過給他生兒育女,就是替他守好錢袋子,這對夫妻那叫一個夫唱婦隨,所以薛家日月過得上乘,她伸個頭出來,“一天天屁事咋恁多呢?”她知道這個男人三天一閒心癢。

“接著!”薛彪把錢袋子離老遠,就扔給黎桂花,“哪來的?”

“天上掉下來的唄!我們自己錢,剛才偵緝隊那幫仨孫子,送來的!我還挺納悶的!”

“他們吃錯藥啦?好容易扒拉去,咋還就捨得往回了還?”

“我估計省城那兒麻城上了手段!你幾時見窟窿裡倒拔過蛇?”

“這麼說,你又能出去風花雪月啦?”

“我蛋疼,你給我撓撓!”說著,就撲向黎桂花。

陳嘯虎再次於天黑之前,到了沈十一家,當時,他戴著溜簷大草帽。

吃罷飯的沈十一正在消食,想不到陳嘯虎趕這時間來,直接領堂屋,梅金娥是知道陳身份的,所以低調問一句,“一路辛苦,你們聊,我到前屋去看看!”抽身就走了。

“目前西涼城是個什麼態勢?”陳嘯虎往下一坐,拿下草帽。

沈十一起身給他倒杯水,“還那樣,今天警局開了會,擴招警察,一個鄉鎮30人!‘天女散花’計劃迫在眉睫,上面就沒計劃?萬一他們在省城得了手,離首都就不遠啦,我們是不是距離當亡國奴就不遠啦?國軍為何會一觸即潰,反而不如共產黨,這是為什麼?”

“政出多頭,層層設卡,有人藉機大發國難財,不說它啦!據滄海一粟的情報分析:‘天女散花’計劃有可能不是在神州省城進行,極有可能在上海實施!”

“怎麼可能?這事可是淺倉次郎在操作!這是公開的秘密!”

“所以我說它有可能是張冠李戴,有人在上海看到了廣木弘一!誰都知道廣木弘一才是此計劃制定者,操作者,根據日本的情況,廣木弘一該回日本大本營,因為神州城防圖在他手上失竊,於公於私,他都難逃罪責,他該在日本陸軍大本營接受質詢才對,如果此人真在上海,你不覺得很有意思嗎?”

“這麼說……?怪不得大轟炸之後,日本人好像停止了動作,它的西進再南進的計劃好像暫時擱淺了,如果是這樣,那就說得通了,德川聯隊、麻生師團好像消失了一樣! 這可是個彌天大謊呀,他們當中許多日本人也認為計劃是在神州實施,真是想不到呀,他們連自己人也瞞! 這滄海一粟究竟是何許人也?這麼神密?神龍見首不見尾!”

“是這樣的,這是高度機密,我也不得而知!”

“那既然是這樣,我們的軍隊完全可以打回來,光復指日可待!”

“他們早已經編入江防部隊了,我此次過來,就是為了和你的老熟人接洽,以便儘快促成由各方人員參加的炸燬連腳機場,我想:那24架飛機,有可能是‘天女散花’計劃的重要執行者!”

“據我所知:他們目前還在塌河谷地一帶活動!”

“那是老皇曆啦!他們現在已經在連腳鎮啦,但無論怎樣,我想去一趟塌河谷地去,你就陪我去一趟土木鎮,沒有你,別人鎮不住那個陳仲秋,他居然盯上了史鳳揚校長,那可是個無黨無派的老好人,他是我們曾經的特派員弟弟,你對他不陌生吧?”

“一點兒也不! ”

“值此亂世,這些人如同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