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有幾分相似。

沈七既然無心去傷楊逍,又見這少婦維護楊逍之心甚重。當下腳步一滑,向後退開數步,心思急轉道:我明明看見黑衣人闖了進來,難道是這少婦不成?想到和黑人的爭鬥,顯然和眼前少婦的武功不是一路,沉吟道:“你是誰?剛才闖進來的那黑衣人呢?”

少婦和沈七對了一掌,已知對方內力勝過自己不少,但似乎並沒有傷自己的意思。想到他剛才叫出楊逍的名字,心道莫非是‘他’的朋友?面上仍是一副警戒的模樣,盯著沈七說道:“你又是誰?為何突然闖進來?”

沈七心思全都放在黑衣人身上,不欲和她多做糾纏,自報家門道:“我是武當派的沈七,是楊逍的朋友。你剛才可看見一名黑衣人闖進來了?”

少婦聽到來人竟是武當派的沈七,這名字最近在江湖上可是風光得很,可沒少聽。頓時想起自己的身份,不由得不由得脹得滿臉通紅。顫聲道:“你是武當派的沈七?”

沈七見她頗有害怕之意,心道我的名字有這麼嚇人麼?搖了搖頭,也不去問他,徑自四下檢視。

少婦見沈七似在尋找什麼,低聲道:“沈七,就你一個人來的麼?”

沈七微覺奇怪,正欲作答之時,夢聽見門外一聲響,跟著傳來不少腳步聲。他粗略一聽,莫約有幾十人,腳步聲更是或輕或重,顯然是一群高手到來了。他心中一驚,轉眼看著仍在運功的楊逍,心道:難道這是一個圈套?

他心思沉吟未決,邊聽到門外一個森然的聲音叫道:“楊逍那魔頭呢?還不出來受死?”卻是峨嵋派滅絕師太的聲音。她說‘楊逍’二字的時候,聽聲音尚在數十丈之外,等到‘死’字落音,廂房前的一扇房門‘碰’的一聲飛了進來,碎成一地。跟著沈七眼前一花,出現了一個高大的身影,一手持了倚天長劍,指著楊逍身前那少婦怒喝道:“曉芙,你果然跟著魔頭混在一起。”

沈七聽到曉芙這個名字的時候,頓時詫異不止,轉頭向那少婦瞧去,心中罵道:原來她便是紀曉芙,我還真是笨,竟然沒有猜到是她。

紀曉芙見到滅絕師太,頓覺天都塌下來一般,萎頓在地。跟著顫委跪下磕頭,顫聲低聲道:“師父,你老人家好。”卻不敢去看滅絕師太的顏面。心中卻暗暗叫苦:看來師父都已經知道了,我可…我……

沈七瞧了紀曉芙一眼,心道這件事到底還是發生了,也不知道六師叔來了沒有?他轉身向周圍瞧去,這當口已經來了不少人,卻沒有見到殷梨亭的身影,倒是宋青書見到沈七,歡喜走了過來,一拳捶向沈七,笑道:“好小子,你果然將楊逍抓住了,大家還不相信呢。”沈七愕然之下沒聽清他說什麼,訝道:“你說什麼?”

滅絕師太冷冷看著紀曉芙,哼道:“還沒給你氣死,總算還好。”紀曉芙跪著不敢起來。但聽得站在師父身後的丁敏君低聲冷笑,知她在師父跟前已說了自己不少壞話,不由得滿背都是冷汗。又聽到周圍不少江湖中人指指點點,多有議論之聲,又是羞愧又是窘怕,便欲就此死去。滅絕師太漠然道:“敏君跟我說你未婚生子,我還不相信,卻沒有想到你竟然和魔教這等大魔頭做下如此傷風敗德之事,我峨眉派可沒有你這樣辱毀門風的弟子。”

紀曉芙心如刀割,顫聲叫道:“師父!”兩行熱淚流了下來,爬在地上不住的哀求。她知師父向來最是護短,弟子們得罪了人,明明理虧,她也要強辭奪理的維護到底,這時卻說出這幾句話來,那顯是不當她弟子看待了。

滅絕師太不理紀曉芙,徑自走到楊逍跟前,恨恨不已,倚天劍指著楊逍,怒道:“楊逍,楊逍……多年來我始終不知你的下落,今日總教你落在我手中……你還有什麼好說?”

被這許多人一鬧,楊逍早已經無法運功療傷,眼見滅絕師太長劍指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