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公子哥更光輝偉岸一萬倍。我把兩個重箱子搬到他的後座上,自己搬了兩個輕的,然後在大爺的協助下把它們全都運到了樓下。

臨走的時候,大爺還朝我揮揮手說:“姑娘,勞動不分高低貴賤,行行出狀元,低頭做事,抬頭做人啊!”

我快淚奔了。

我呼哧呼哧地分三次把東西搬回了家,然後累癱在沙發上。看著這件熟悉的屋子,突然滿心茫然。

雖然辭職是早就做好的決定,可是這種突然失去方向的感覺,真的讓人無所適從。我突然理解了為什麼老媽提前退休之後。老是在家裡折騰著要換這換那。

我沒錢換任何東西,只好細緻地把東西歸置了一遍,又裡裡外外地打掃乾淨。平時工作忙的時候,總覺得收拾屋子是一件無比艱鉅的工程,但如今慢慢做來,竟然也只花了兩個小時。

我一邊吃泡麵,一邊百無聊賴地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看著看著竟然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手機恰好響了,拿起來一看,原來是牧寒發過來的簡訊:“天愛下午四點半放學。能幫我去學校接她回家嗎?”

平時都是保姆梁阿姨接送天愛,他一定是擔心我失業在家無聊,所以給我派了這麼個活。我回過去說:“好啊。我待會就出門。”

他又發了一條過來:“等我回去。”

我暖暖地笑了,乖乖地回應說:“好。”

下了課之後。我到幼兒園門口去等天愛。天愛看到我很驚喜地撲過來,笑眯眯地問:“梅朵姐姐。今天怎麼是你來接我?”

我笑著說:“因為姐姐想你了啊!還有我們的貓咪交響曲只寫了第一樂章的第一段,今天我們一起商量怎麼寫好不好?”

天愛開心地蹦來蹦去,叫道:“哇!太好了!太好了!”

我拉著她的手把她送回家。梁阿姨正在做飯,牧寒跟她說過我要來。她熱情地拉著我聊了幾句,天愛吵著要我教她寫交響曲,又強行把我拉去她的房間。

我們並排坐在琴凳上四手聯彈。天愛把她寫的第一樂章第一主題彈了出來,我則在一旁伴奏。在大人看來。這或許只是一個六歲孩子的遊戲之作,可是天愛非常非常認真,從那些稚嫩的旋律中,也能窺見她極高的天分。

我們在房裡一邊比劃小貓抓老鼠,一邊寫下不成章的樂句,玩得不亦樂乎。不知什麼時候,牧寒靜靜地站在門口,正微笑看著我們。天愛飛奔過去大嚷道:“爸爸回來了!爸爸回來了!”

我和天愛都玩得滿頭大汗,頭髮也亂蓬蓬的,尷尬地站起來邊梳頭髮邊說:“你今天下班真早。”

牧寒笑著說:“想早點回來看看你和天愛。”

我愣了一下,他把我和天愛相提並論,是否意味著他把我當成家庭成員了呢?我正尷尬著不知怎麼接話,梁阿姨喊了一聲:“吃飯了!”天愛趕緊從牧寒懷裡爬下來朝飯廳飛奔而去。

牧寒看天愛跑了,走過來輕輕在我額頭上吻了一下,問我:“今天過得怎麼樣?”

我笑著說:“挺充實的啊。”

他淡淡一笑,說:“你好像挺喜歡和天愛玩?”

我說:“當然啦!陪小孩玩是最開心的,尤其是天愛這麼可愛的孩子。”

“那這段時間如果沒事,可以幫我照顧一下天愛嗎?”他溫柔地問。

我知道他是擔心我空虛寂寞冷,於是點頭說:“可以啊,我白天關注求職資訊,下午可以去接天愛放學。”

他笑了笑說:“找工作可以慢慢來,說不定不用找。”

我愣了一下,問:“你是什麼意思?”

他卻賣了個關子,笑著說:“先去吃飯吧。”然後拉著我的手往飯廳走去。

我們四個人正圍坐在一起,有說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