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做作,喜歡與討厭的事物總是掛在眉角,只要他想看,就能隨時在她的臉上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這樣的女子,不是別有用心就是天性如此

那她,又會屬於那種?

一道陰影悄聲無息的覆在瑾乾殿的青釉石鋪成的地面上

“說吧”虞緋堯伸出一根手指想把停落在窗邊的小鳥嚇跑,沒想到小鳥發現了他的手指以後,非但沒跑,反倒像是發現了一處美麗的風景一樣落在了他骨節分明的大手上

“回謹帝,念慈庵空無一人”

“誰做的?”

“念慈庵的房蓋兒被人用利器劃開又再次扣合,如不仔細檢視定發現不了,在宮中能做到如此神不知鬼不覺的人屈指可數”

“名字呢?”

“金絲,屬下,國師,眼下金絲返回齊國,屬下又是謹帝從不脫身的影子……”

“下去吧”虞緋堯毫不驚訝的打斷接下去的話,語氣平平,甚至是話語間連起伏的音調有沒有

“謹帝,不去派人探查瑾後的下落麼?”

“明知是誰就沒有打探的必要了”

“是”

“七藻”虞緋堯輕摸著小鳥身上還沒有健全的羽翼輕笑的轉身看著腳尖點地就要離開的黑衣男子“你跟著朕多久了”

“回謹帝,十年有餘”叫七藻的男子收回了向上的力道低頭恭敬謙遜

“是麼”虞緋堯勾唇有些自嘲“朕瞭解你,也可以毫不費力的一眼就能看穿金絲,是因為你們倆人是隨著朕一同長大的影子,朕本以為這樣的亂世不會再有可以被人一眼看到底的人了呢,卻不想,遇到了她……”

“是瑾後”七藻言辭簡短,一語肯定,因為除了那為新來的瑾後他不瞭解之外,對於其他靠近謹帝身邊的人他都會深透的加以觀察,因為謹帝二字,在他的生命裡就代表著全部

但對於這位新冊封的瑾後他也不是說不去深透,只是他見過的次數和謹帝一樣屈指可數,根本不能好好的去觀察,就是現在更好,完全被老太后關了起來,他就是想觀察,也要等人放出來不是

“恩?”被七藻說得一愣的虞緋堯反問“我說得是她?”

“……”看著他詫異的模樣,七藻很想追問,難道您說得不是她麼?不過這話他只是想想,並不能問出口,質疑自己主子這事,他做不出來,除非他是瘋了或是自己活夠了

“扔一顆野山參到國師府”將不停在自己手嬉戲的小鳥放飛,虞緋堯低聲吩咐道

“是,屬下這就去辦”

待七藻消失,虞緋堯從自己寬大的袖袍裡拿出一枚半月形的玉佩,用拇指輕輕摸蹭著玉佩上那刻有曲字的紋路,他半靠在窗邊鳳眼微眯

這玉佩是那晚他從書房回到瑾乾殿的時候在地面上看到的,初始時看到它的時候,他還以為是做工一樣,亦或是自己眼花,可當他彎腰撿起將它放在手中的時候,他就知道,它一定是它,只因為這樣的刀功,這樣的手感,獨曲家之物別無其他

這玉佩是用上好的玉石一分為二精雕細琢而成,而且傳說做這兩塊玉佩的玉師在做出它們不久就病逝了,那也就是說,這玉佩在這世上只有兩枚

曾幾何時,遼國和齊國之間還是繳貢維繫的時候,他隨著父親初始齊國,在上貢時見到過齊帝腰間的玉佩,雖然形態樣貌與他現在手中的這枚相似,不過他知道這不是那枚,因為在那枚玉佩的一面刻著的是帝而並非曲

既然如此,虞緋堯惦著手裡的玉佩邪佞一笑“既然是他的玉佩為何會出現在朕的寢宮?如果不是他來過,那就不難猜測了呢”

被虞緋堯放飛的小鳥去而復返的停落在窗子對面的枝頭上,歪著小腦袋看著獨自靠在窗邊的他,一雙綠豆大小的芝麻眼睛閃著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