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一怔。

“怎麼能是挖苦呢,我說的是實話,你真是最年輕的化勁大師,張巧她的境界都歸一了,不在化勁之內。”

“您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雲振豪只感覺尊嚴被這對師徒丟在地上反覆摩擦,他不想反駁了。

換句話說,他都被貶低的麻木了。

雲振豪被擊敗的訊息傳到了白翔耳中,讓她都跟著愕然。

這兩天她被禁足,連房門都出不去,就算張巧也不能見她。

這也是為什麼仙君來了她都沒露面的原因。

此刻卻因為這件事,她被解除禁足,可以外出了。

唯一要求,就是不能去見雲振豪。

算是一種傳統習俗。

見到張亦的時候,仙君和徒弟都躺在院子裡曬太陽。

仙君的頭扭向張巧,語氣虛弱,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彷彿下一刻他嘴裡的那口氣就要上不來。

“巧兒~為師快渴死了,快幫為師開瓶可樂……”

張巧扭了扭身子,連頭都沒抬。

“沒事師父,你渴不死的,太陽不曬待會就沒了,還得等明天,忍忍吧。”

仙君這叫一個氣,將頭甩到另一邊不去看她,不滿的很。

白翔不禁婉兒,輕抬腳步上前,從一旁的小桌上拿起一瓶可樂開啟,給仙君遞了過去。

張亦的眼睛一亮,接到手裡就大口喝了起來,臨了不忘滿意的打了個嗝。

“舒服!”

張巧也看到了白翔,蹭的坐了起來。

“白姐姐,你能出來啦!”

“嗯,父親讓我和你多走動走動。”

白翔笑著點頭,將白玉星的想法直接展露在兩人面前。

“倒是沒想到,巧兒你居然都入道了。”

她是為數不多知道仙君本事的人之一,對歸一的叫法也發生了改變。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張巧就有道不完的苦水。

就好像仙君為了讓她練功,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一般。

實際上和天下所有的師父一樣,不過是逼著她修行打坐,只不過過程略顯嚴厲。

白翔聽著她絮叨,手上也不閒著,幫仙君開可樂,剝橘子。

張亦愛吃,但太懶,連香蕉的皮都得人剝好了遞過去他才肯吃。

這活現在就落到了白翔的身上。

當然這也是她之前乾的事。

做起來倒也輕車熟路。

待夕陽西下,她才起身,從懷中掏出一塊玉牌雙手遞到張亦面前。

“之前走的太急,忘了把這個給您留下,現在倒是還讓您親自跑了一趟,實在抱歉。”

“在我面前什麼時候這麼疏遠了?”

仙君笑著看她。

“這玩意不急,等走的時候我再拿,我這沒地方放,你先幫我存著。”

“可這是神龍令牌,您可以放”

“我說了,我沒地方放。“

仙君的笑容驀的一收,翻了個身背對著她。

“當初是兩個人從我這裡拿走了它,現在想還回來,也得兩個人一起才說得過去。”

白翔的肩膀僵了一下,緊抿著唇什麼也說不出來。

過了半晌才道:“他來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