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他連忙站了起來,虛抬雙手將人扶起。

“小張前輩就不要折煞老夫了,老夫不過是得大家抬愛換了個虛名罷了,可當不起這一禮。”

謝錦言明白。

人家敬你,是教養好,但你不能得寸進尺,真把自己當回事。

修行還是以實力為尊。

仙君哈哈一笑,拍了拍謝錦言的肩膀。

“不說這個,來來來,咱們接著聊。”

說完又把徒弟晾在一邊,跟謝錦言聊了起來。

別看謝錦言一臉的正氣,聊起來也沒個正形。

把他做過的那些事大肆吹噓。

什麼用盡全身真氣救下一棟樓的人,什麼渡船出事,他憑一己之力將上百人橫渡過岸。

樁樁件件都是要人命的事,也都是他不畏生死以命換命才救了人。

這些事是真是假不得而知,但謝錦言說的繪聲繪色,著實吸引人。

再看仙君。

一邊嗑著瓜子,一邊連連點頭,說到精彩的地方,他還嗯嗯兩聲回應,聽得那叫個入迷。

張巧不禁感慨。

這是說書的遇到了聽曲兒的,琴瑟和鳴了。

他們聊的開心,那些見過張亦的家族也都到了。

簫家,歐陽家,林家,葉家全都主動來到仙君面前行禮問好。

見謝錦言也在,他們還恭敬的打了招呼。

一些不認識張亦的家族也都湊了過來。

只不過他們是在和謝錦言打招呼。

張巧這才認識到一個宗師的分量。

正當她默默感慨的時候,趙家也到了。

只不過誰也沒想到,趙家居然是家主趙凌雲親自帶人過來。

而且來的人不少,手上的禮品也足夠重。

那樣子,不像是來賀禮,反倒是給人一種娶親的錯覺。

這樣的錯覺讓白玉星皺起了眉頭,但面上還得笑。

“趙兄能親自過來,真是讓我受寵若驚啊。”

趙凌雲哈哈一笑,回了一禮。

“白兄客氣,白翔跟凌天的關係不錯,孩子的事我自當親自出面才對。”

眾人皆是露出了詫異的目光。

這話怎麼聽怎麼彆扭。

白玉星夫婦也是渾身不自在。

但來者是客,大喜的日子,他們也不能說什麼,笑著把趙家的人迎了進去。

等了一會,婚禮開始了。

雲振豪在眾人的起鬨聲中站在了堂前,等著新娘入場。

司儀一聲高喊,一身紅妝的白翔舉著合歡扇停在了門外。

兩側跟著的是她的伴娘,長長的尾服由兩個丫鬟拖著,臉上都帶著笑。

只有白翔神色淡淡,她的視線在人群中掃過。

她看見了張亦,卻沒看到他身邊的人,視線隨之轉向別處。

她望著前方,所見都是嘴角含笑。

她不禁問自己,她該笑嗎?

今天是她的婚禮,她本該高興才對。

可為何,她就是笑不出來。

她期待著一個人的身影能出現在她的眼中,可那人似乎根本就不關心她的現狀。

直到她把現場看了個遍,也沒找到對方的影子。

明明,連他家族裡的人都來了。

她只是想再看一眼,看一眼就好,看過便放下。

她忽的想起,那憨子,不是趙家的人,自然收不到請帖,也來不了,更不會來。

他的心裡早就埋下了另一個種子,滿心滿眼也都是那道逝去的身影。

她只是一個偶然間闖入的過客。

在仙君鑄造的夢境中藉著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