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某人自己爬了五指山,我很厭惡這樣的自己,竟然是在回憶如此不堪的情景時難以自控。

是不是黑木翼給我下了什麼毒?為什麼只要想起他,我竟然產生了難以抑制的渴求。我猛然想到身體內那東西,是該早點把它取出來了,小金說很危險,我也許會得各種難以預料的毛病。

我匆匆去監獄將薯片帶給布萊恩,我有些緊張,甚至布萊恩用透明般的藍色眼珠望我時,我都覺得他彷彿察覺到我做了什麼。沈特兵一提黑木翼,我就滿臉厭惡的說不想談,不解釋。

沈特兵嘆了口氣:“你們兩個一對笨蛋,黑木翼是最大的笨蛋,怎麼表達愛意都不會,我就看你們怎麼死。”

“靠,老沈,不要談些有的沒的,”我儘量不想起黑木翼這個人,立刻轉換話題,“我給上面寄信了,想申請每三個月叫咱監獄的犯人也出去透透氣,大家都是人,應該讓犯人們都像人一樣生活。”

“做夢!”沈特兵不屑的撇撇嘴,我笑了笑,心裡卻很堅定,“我會堅持的,直到上面答應為止。”

沈特兵攤攤手:“你大可試試,相信你很快就會放棄的。”

我笑著揮揮手:“你看著吧,一年不同意,我就寫一年,十年不同意,我就寫十年,看誰先妥協。”

沈特兵沒說話,坐在他專屬的沙發上,從下往上看著我離去,當我快走到大門口時,沈特兵忽然出聲喊道:“小三,你回來,我們大家很高興,真的。”

我轉回頭與他相視一笑,從救他那刻起,兩人之間似乎有了某種超越犯人與警察的情誼,他就像位老大哥,給我人生中很重要的啟迪和關懷,我,無法不接受他的好意。

我走過布萊恩的牢房,他正抱著薯片可愛的笑著,我心疼的摸摸布萊恩的頭,他似乎完全恢復過來了:“好好改造,也許你有一天能將功贖罪,從這監獄裡出去。”

“哼,我一定會叫林肖好看的,你等著吧。”布萊恩想起往事氣得直哼哼,我立刻更覺得愧疚,是我不好,還沒將林肖抓住,也沒能好好的保護布萊恩,我改變了去做手術的計劃,不,我還是要先抓到林肖,我狠狠的看著林肖曾經住過的空落落的房間,發誓一定要儘快將他繩之以法。

逼於無奈,我真的是逼於無奈,去找了伯裡奇,那小子住在本市最豪華的酒店裡,還訂了個什麼藍寶石房,拜託服務生領我去時,我覺得自己很鄉土,人都不住在酒店的主樓,而是單獨的一棟別墅般的房子,開啟門更是豪華得像宮殿,我甚至看到高高的屋頂上繪著聖母瑪利亞。

我看了聖母好一會兒,伯裡奇那廝才從樓上慢慢的踱下來,悠閒的繫著睡衣的腰帶,還不吝嗇的露出胸前一大片雪白的面板。我看到他覺得一陣尷尬:“哈哈,那個好久不見了,你這房子真好看,你看那聖母瑪利亞,真好看。”

咦,我重複了兩次聖母瑪利亞嗎?我又沉默了,接下來該講點什麼,如果直接問你有沒有林肖的線索會不會目的性太強?

我貪婪的看了看伯裡奇的腦子,聽說這丫可聰明瞭,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無雙,聽說了失蹤了幾天,去哪裡了?”伯裡奇給我倒了杯紅酒,自己也拿起一杯,看著那小子優雅的搖著紅酒的樣子,我忽然覺得他跟黑木翼才是一路的,我他孃的算哪根蔥,到了遊艇上也只會修凳子,黑木翼怎麼會喜歡我呢,沈特兵不是傻了就是故意給我下套了。

這樣想了想,內心裡的一點小波瀾就都平靜下來,我甚至覺得自己現在可以平心靜氣的和伯裡奇談談了。

伯裡奇的眸子忽然在看到我拿酒杯的手腕時收緊了,我順著他的眼光看去,靠,手錶,我咋把它給忘了。很不自然的放下酒,反正我也不會像他那樣拿著酒杯瞎晃盪。我抿了抿有些乾涸的唇:“伯裡奇先生,我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