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偉哥哥!”

趙偉剛從作坊裡出來,冷不丁慧飛蛾子地撲了過來。

他忙彎腰將小丫頭抱了起來,笑問道:“慧兒,昨天渤教你的字都會寫了嗎?”

“早會寫了!”慧兒撅著小嘴兒掙脫到地上,拉著他的手說道:“偉哥哥,你去看看我和阿母紡的線,我們將採的野棉花都按你說的紡出來了。”

“哦,那得看看去!”趙偉欣喜道。

谷裡這段時間事兒多,他忙得腳不沾地,早把這事忘到九霄雲外,得虧慧兒倆母女都還記得。

“尤,你們先回去幹活,我晚上我再和你商議作戰計劃,順帶把兵器發下去。”趙偉扭頭對尤揮了揮手,笑著說道。

“那行,我們先回去了。”尤興高采烈地和阿庫他們幾個護衛往坡下走去。

他等這一天等得太久了,是以臉色激動地有點發紅,走路也覺得輕快不少。

基爾卻想起了什麼,突然停下腳步轉身對趙偉說的:“偉哥,澤啦部落那些女人還不肯來,我擔心巴布……”

趙偉聞言,抬頭看了一眼磚窯旁正幫辣蓼劈材的雙頭人噩,轉頭衝基爾笑道:“呵呵,沉住氣!應該快來了。”

說來也怪!

辣蓼也不知道對噩施了什麼魔法,竟讓這個狂暴的傻大個對她言聽計從,總是亦步亦趨地跟在她身後,跟養了條家狗一般聽話。

趙偉真心琢磨不透這女人。

自那日她強吻自己之後,似乎就刻意疏遠自己,但凡自己想要靠近她,跟她說說話,她便藉口走開了。

這他孃的啥意思,給個餌吃吃又不理人,搞得趙偉心裡跟只貓撓癢癢似的。

她越疏遠自己,自己就越忍不住想要靠近她。

趙偉雖然知道這樣對不起蠻女,可他真有些管不住自個兒,這女人的吸引力實在是太大了。

啵咕!啵咕!

李貴陽!李貴陽!

兩隻叫聲響亮的鳥兒,站在樹梢上比賽一般可勁兒叫著。

慧兒蹦蹦跳跳地拉著趙偉朝樹屋走去。

自打趙偉他們搬去蛇谷樹屋,這邊的樹屋就成了瑪麗一家的居所。

樹屋下面的簡易平臺,成了閒時母女二人做手工活的地方。

趙偉跟著慧兒爬上樹屋平臺,瑪麗笑眯眯地衝他笑了笑,將兩籮筐滿滿當當的棉線拉到他面前。

“呵呵!不錯,不錯!”趙偉抓起一團白白的棉線看了看,連連點頭。

“酋長,您不是說要幫我們做個紡布機嗎?”瑪麗笑著問道。

“嘿嘿!瑪麗,我做的這個紡線車好用吧?”趙偉尬笑著指了指紡棉線的轉輪,試圖轉移話題。

做紡布機這件事他早拋到九霄雲外了,最近忙得昏天黑地的,哪有功夫做那玩意兒。

“好用!不過棉線不能做成布,就不能做成您說的洗臉毛巾,也不能做成衣服了。”瑪麗雖然看起來很老實,但關鍵時候卻毫不含糊,直指重點地說道。

“偉哥哥,我的小紡布機呢?”慧也睜著大眼睛問道。

“得!你倆母女可真不好打發,那我現在做行了吧?”趙偉無奈地揪了揪慧兒的小鼻頭。

“呵呵,那讓桑給您做下手吧?他挺喜歡您教的那些木工活。”瑪麗笑著請求道。

“行,你去叫他吧!讓他去谷裡找幾個人,弄幾塊好木板過來,我就在這邊樹下做。”趙偉點頭答應了下來。

“偉哥哥,我要跟你一起做!”慧兒拽了拽趙偉的手著急地說道。

“行,我教慧兒做小紡織機,咱們織出毛巾給大家擦汗好不好?”趙偉笑著逗她道。

“好!”慧兒高興地蹦了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