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豬肉被穿在樹枝上,插在火堆邊緣被燻烤得滋滋冒油,香味瀰漫在夜色中,令早已飢腸轆轆的人不停嚥著口水。

澤啦部落的女人抬來成筐的幹木薯片,下到大石鍋里加水煮沸。

趙偉拿木棍在木薯鍋裡攪拌攪拌,因為是木薯片不是木薯粉,感覺有些像是粗糙的農家豬食,不由皺了皺眉頭。

他命阿宗等人將扔在草叢裡的豬內臟拿去清洗乾淨,自己親自操刀切成塊扔進木薯鍋裡攪拌,再放了一些在周圍林子裡找的灑咕和香茅草。

不多會兒,那鍋本用來填肚子的木薯粥就散發出誘人的香味,引得澤啦部落的女人都圍了過來,伸長脖子朝大石鍋裡張望,恨不得撈一把出來嚐嚐。

趙偉用竹筒舀了點嚐了嚐,鮮美香甜,絕不是家養飼料豬能煮出的味。

一旁幫忙的基爾饞得口水直流,直問道:“怎麼樣?好吃嗎?”

趙偉點頭一笑,吩咐道:“味道不錯!你讓他們去砍一節竹筒過來,按蛇谷的規矩排成隊打飯。”

“好嘞!嘿嘿,我馬上去!”基爾興高采烈地轉身吆喝女人們去坡上竹林砍竹筒。

澤啦部落的女人們也急於嚐嚐這香噴噴的粥,紛紛跟著基爾往坡上跑去,只有圍在捆綁的酋長湮身邊的幾個女人沒有去。

“小子,我們酋長要尿尿,你滾一邊去!”其中一個瞎了一隻眼的女人蛯,衝著看守湮的半大小子戈布驅趕道。

“不行,我們酋長讓我寸步不離地看著她。”戈布搖了搖頭。

“你在這裡,我們酋長怎麼尿?”

蛯渺著一隻眼,惡狠狠地咒罵道:“看女人尿尿是要長針眼的,你這個不學好的臭x……”

“誒,他不過是個孩子,不要說那麼難聽。”湮抬手製止了蛯更難聽的話,抬頭對戈布溫和地笑道:“孩子,你叫什麼名字?”

“我……我叫戈布。”戈布遲疑了一下,但這女人的笑容太有親和力了,像極了母親在世時的樣子,他實在不忍心拒絕她。

“戈布,好孩子!”湮笑著說道:“你看,我是個上了年紀的女人,可能和你母親差不多的歲數,拉屎撒尿都忍不了太久。要不這樣,你背過身去走幾步,我就在這身後的茅草叢上完,要不了多長時間。”

“這……好吧!”戈布抬頭看了看不遠處張羅著切烤肉的趙偉,咬了咬牙說道:“那你快一點,不要讓酋長看到了。”

“放心吧孩子!我會很快的。”湮看向已走到啃烤豬腿的噩身邊的羋和鄔,暗自希望兩個親信能成功帶走兒子。

此時戈布轉身朝前走了幾步,背對著湮等人。

蛯渺著一隻眼死死盯著戈布的後背,握緊手裡的竹矛,準備一矛頭刺死這小子。

“不要驚擾到那邊!”

湮低聲呵斥住了蛯,命令幾人道:“割斷我的繩子,待會兒到坡上與噩她們匯合後吹響竹笛,凡是聽到笛聲不回來的,通通殺了!”

“只怕……大部分都不想回來。”蛯有些心驚肉跳,其他人死得再多都無所謂,只是自己女兒還在其中,萬一她糊塗不回來怎麼辦?

“不回來,通通殺掉!”另外一個清水臉女人沂,做了個切的動作,殺多了人,她有些變態的殺人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