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羊滿圏,糧食滿倉,族中人丁興旺,看著眼前足夠全族人食用兩日的烤野牛,酋長“摩”沉醉在自己的豐功偉績中。

奴部挑選的年輕女人們,依次上前獻上本族供奉的獵物和皮毛。

她們用紅泥塗抹全身,將頭髮編成細細的髮辮,身著各種漂亮的獸皮抹胸和圍裙,隨著鼓點的節奏圍著篝火載歌載舞,期望得到酋長摩的青睞,能夠留在他身邊侍奉,吃上有肉食的飽飯。

這群女人中,有一個眼睛像謎一樣魅惑,身材前凸後翹異常火辣的女子格外吸引男人們的目光,她每一個節奏的抖動,都彷彿擊打在男人們的心鼓上。

女人們看向她的眼神格外不善,連酋長夫人辣蓼也面露不虞,低聲責問負責管理奴部供奉的人,是誰把這個妖精一樣的女人帶進部落的?

摩也被這個美豔的女人所吸引,迫不及待地召來巫師禹,讓他去把美人帶到自己這裡來。

“慢!”辣蓼伸手阻止了巫師禹。

她對摩勸道:“摩,我阿父曾經說過,越是美麗的蘑菇越有毒,越是美麗的女人,越是部落衰亡的根源,這個女人太過妖豔,你把她留在身邊是不詳的徵兆……”

“阿父阿父,你現在是我的女人,成天卻把你阿父掛在嘴邊,你到底是要聽你男人的話,還是聽你那個老不死的阿父的話?”

摩冷哼一聲,極盡羞辱地說道:“你那個阿父再怎麼聰明,不也成為熊部落的奴族嗎?我蟹部落再不如人,至少也是稱霸一方,你有什麼資格對我說教?”

“你……”辣蓼憤恨地說不出話來,她環顧了一下週圍那些面露不屑的蟹族人,備覺羞辱。

自打她的母族部落被熊部落征服,成為了熊部落的奴部,她在摩心裡的地位就一落千丈,就連摩寵愛的幾個奴隸,都敢不把她這個主母放在眼裡。

辣蓼心裡積攢了許多的怨氣,夫妻之間早已經貌合神離,但為了五歲的兒子“渤”,她一直隱忍到現在。

“你什麼你,滾去帶好你兒子,沒事不要出來瞎晃盪。”摩一臉嫌棄地罵道:“瞅瞅你這張半死不活的驢臉,看著就晦氣!”

辣蓼氣得身體微微發抖,手也攥緊成了拳頭,想她辣蓼也是噩姆部落酋長之女,從小到大哪裡受過這樣大的羞辱和嫌棄,心裡恨意越發尖銳。

摩不再理睬這個礙眼的“黃臉婆”,揮了揮手,示意巫師禹去把那個漂亮的女人帶到自己面前來。

辣蓼定了定神,強忍住心裡噴薄而出的怨氣,手下意識地摸向了腰間一個手指頭大的小竹筒,那裡面藏的是毒藥,但很快她就鬆開手,快步走向圍屋。

她告訴自己現在還不是時候,“渤”還小,現在殺了這個忘恩負義之徒,自己還無法掌控局面,就讓他再猖狂幾年。

……

“黃臉婆”什麼時候離開的,摩毫無知覺。

他的目光被牢牢的拴在那個跳著性感舞蹈向自己走來的美豔女子身上,甚至不顧酋長的威嚴,親自從他的虎皮寶座上走下來,與女子共舞。

篝火盛宴,因為酋長與美豔女子的共舞達到了高潮。

到處是喝得醉醺醺的部落武士們追逐奴部獻上的女人,到處是胡吃海塞的族中男女老少,與圍牆外奴部族人們朝不保夕、食不果腹的景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歘!

就在摩準備一把抱起眼前這個令他垂涎欲滴的美人時,突然美人眼神一變,從腰間皮裙內摸出一把石刀,朝著他的心臟部位狠狠紮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