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這就是命吧。”柳前輩的話不斷的在他腦海中迴響著,一遍又一遍的刺痛著他的內心。

回憶是痛苦的沉重的,可即使如此依舊著了魔般在腦海裡不停的迴響著,回想起師尊對自己也曾說過:“或許這就是命吧!”

他有些胸悶右手摸著心臟部位,感受著心跳聲,腦海裡依舊回想著師尊的話語。

“或許這是為師命中註定了的吧。”

不知何時,陳一乂已是放下了右手,低頭望著緊握著的雙拳,內心掙扎怒吼道:“憑什麼,憑什麼這就是命,若這就是我的命,那我便修了這命;若這便是世人的命,那我便修了這世間。”

他抬起頭看著柳菲菲在撕心痛哭,又望了望柳前輩似是眼角隱有淚水。

他心痛,不忍如此悲劇,便由心而言道:“若,若前輩不嫌棄晚輩居無定所,晚輩願意照料柳姑娘,定不讓柳姑娘受絲毫委屈了的。”

柳菲菲望著陳一乂揉搓著眼睛淚水和哭聲依舊浮現,但聲音小了許多。

柳前輩聽罷哈哈大笑著眼角滴出淚水說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陳一乂不知道該怎樣形容此刻的柳前輩,應是喜極而泣?又或是悲從心來?

幫了柳前輩,則柳前輩生死難料,不幫則心神難安。

陳一乂不知道自己的決定是對的還是錯的。

不管未來如何,此刻的自己心神堅定內心不再那般的沉重窒息了的。

或許這無關對與錯。

賀德文一直站在陳一乂的一側,自始至終都未曾言語。

陳一乂走至柳菲菲身旁,他本想安慰她的,可張了張嘴卻不知該說些什麼了的。

隨後便又望向柳前輩說道:“前輩,晚輩二人今日便動身離開此地前往一元宗轄下屬地仙靈城,寄希望於求的一份機緣而後再做打算。”

柳前輩點頭道:“好,好,去看看也好,只是一元宗收人極其嚴格,你二人要有心理準備,早做打算才是。”

隨後給了陳一乂一件納寶,然後說道:“納寶裡便是我這些年的積蓄了,店鋪裡的東西你也都帶著吧,以備不時之需。”

陳一乂不假思索的道:“前輩此去兇險,店中靈器都帶著也能增添些實力。”

柳前輩則搖了搖頭,言道:“不必如此,需要用的我已經準備好了的,此間店鋪裡的物品留在這裡也是無用,你全部帶著或許以後有用的到的地方。

對了,你們在鋪子裡稍稍等候,我這就去找牙行將店鋪售賣了。”

話罷,匆匆離去,陳一乂把納寶交給賀德文讓他將店中物品裝入其中,而他自己則陪著柳菲菲。

陳一乂牽著柳菲菲的手走到茶几旁示意她坐下,可柳菲菲不願坐下竟是抱住了陳一乂的腰身小聲的抽噎著,陳一乂有些不知所措,緩了會兒,便也摟住了柳菲菲的腰身,或許是柳菲菲哭的太久傷了心神,二人就這麼的抱著沒多久柳菲菲便睡著了。

一個時辰後柳菲菲的爺爺便領著牙商回來了,待牙商看過商量好價格便直接賣了,隨後把錢幣都給了陳一乂,並囑咐了一番要好好照料柳菲菲等等此類…

最後柳前輩似有些不捨得望了眼正在被陳一乂叫醒的柳菲菲,便轉身離去。

陳一乂拱手行了一禮說道:“前輩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