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民女的夫君!”

“你……”

37、三十七

穆荑此話有歧義;也不知有意而為還是無意中說錯了,以至於幾人都驚愣不已;蘇公公遠遠地瞥了穆荑一眼,卻發現她神色堅定,並不後悔方才說出了那番話;再看王爺,明顯臉色都變了。

沈擇青不得不站起來,稍一拱手,便朝著門口請道:“王爺;請回吧;顯然穆姑娘不樂意;您再強人所難便有失君子之行了!”

穆荑若不是萬不得已絕不會把自己的清白抵出,說出這種話;顯然是被晉王逼得無退路,必須魚死網破了,而沈擇青是萬萬不忍心看到穆荑陷入如此窘境,晉王再咄咄相逼,他也顧不上身份尊卑陛下把晉王“請”出去了!

晉王卻仍是不理會沈擇青,他的心思已被穆荑的話滿滿地吸引過去,“你方才說什麼,你昨夜與沈擇青幹了什麼?”

沈擇青慍怒道:“王爺,穆姑娘顯然已被逼至絕境才做出回應,您身為王爺應該自持身份,何必對一名民女咄咄相逼,當真有失體面!”

晉王把怒火撒到沈擇青身上,忽然提了他的衣襟,“你昨晚對小芍做了什麼?”

穆荑忍無可忍站起道:“晉王殿下,你真是非要逼得民女割袍斷義才肯罷手麼?”

眼看場中氣氛火藥味濃烈,蘇公公的手抬了一抬,想要上前制止,卻不知合不合適,況且他一個奴才真應該插手王爺與沈將軍、穆姑娘的事?因此他又忍下了,只是十分緊張地望著三人。

“你便是寧可委身沈擇青也不願與本王在一起?小芍,這七年來你的心怎麼變得……如此冷漠!你我之間十年感情也不低沈擇青一兩句溫柔話語?你寧可捨棄幼年陪你長大的阿魚哥也要選擇沈擇青?”

“十年感情?莫不是在你選擇小涼以後便斷了麼?”穆荑嘴角微扯,似乎冷笑,又似乎只是淡淡地諷刺,“我與沈將軍郎情妾意,此生非他不嫁,你非要咄咄相逼那隻能割袍斷義,民女並不欠你什麼,穆家也不欠王爺恩情,這十年感情即便要捨棄也不過一念之間,就看王爺怎麼選擇!”

“小芍……”

晉王將要言語,穆荑忽然從沈擇青腰間抽出了長劍,扔到石桌上。她未說話,可那清冷的鋒芒和硬物相擊的鏗鏘聲已代表了她的決心。

割袍斷義,剪掉穆家對他的恩情,亦隔斷他對她的牽絆,她什麼都可以不要,只要為了自由,只要為了沈擇青在一起,她可以捨棄一切,她便是這麼非常不情願與他在一起!

事到如此,再相爭已無意義。晉王發現,他的小芍已經變了,不再是以前溫柔乖順的模樣,也不再視他為天,一切圍著他轉,她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抉擇,更有自己的態度。她決定了的事一旦遭到逼迫,哪怕玉石俱焚她也要堅持自己的決定。他忽然覺得心被一隻手用力的揪起,肆意蹂/躪,血肉模糊,而那一隻手,真是她的手。她曾經可以對他嬌笑,甜甜地叫喚醫生阿魚哥,在他受傷難過時撫慰他的心,如今她只有擺出冷漠的臉,對他的付出不屑一顧!

他傷心了,忽然明白了,也不想再毫無自尊地堅持下去。他可以為她退讓、妥協,但她既然已要割袍斷義,他再熱臉貼著冷屁股就毫無意義,況且他身為晉王,也有自己的威嚴,哪怕他在愛著她,也不可仍有她如此糟蹋自己的臉面!

晉王還未說話,穆荑卻先冷淡地道:“王爺請回吧!”她一直側對著他,連這句話她也不屑於轉身。

沈擇青也在一旁伸手:“王爺請!”

蘇公公想想,還是決定上前勸一勸吧,兩人都下了逐客令,堂堂晉王再厚著臉皮呆下去有失尊嚴,便躬身到他身邊低聲道:“王爺,顧丞相還邀您到金寶樓飲酒呢,眼下時辰近了,是不是該回了?”

晉王順著臺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