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著。白光散去,我又開始覺得頭疼,腦門彷彿要裂開一般,陣陣欲裂的疼痛讓我緊緊皺住了眉,全身的痠痛和麻痺讓我失去知覺。

“蕙蘭!蕙蘭!”那個聲音依舊不停的在我耳邊叫著,伸手在我額頭一摸,驚叫起來,“呀,頭怎麼這麼燙?!”

隨後一陣乒乒乓乓的開門聲,那個說話的人出去了,終於安靜了會,我昏睡了過去。其間似乎有人來過,他在我床邊駐足了會,還摸了摸我額頭的溫度。

不知睡了多久,我漸漸清醒了過來,覺得頭上似乎被人敷了一塊冷毛巾,我疲憊的睜開眼睛。外面黑糊糊的,蠟燭的燈在桌上忽明忽暗,隨著微風的吹過,左右搖擺出斑駁的影子倒映在地上,顯得分外冷清。屋內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雨晰也不知上哪了。我想爬起來,可剛一動,全身就痠痛的我齜牙咧嘴。

嘎吱

門開了,走進來一個人。嬌小的身影,翠綠的旗袍,嬌好的面容帶著幾分焦急,雨晰捧了盆水進來。

“蕙蘭你醒了?”看見我正躺在床上大睜著眼睛,她高興的放下手中的臉盆,急急跑到我的床邊,伸手探了下我的額頭,大大的舒了口氣,“你的燒終於退了,嚇死我了!”

看著她誇大的動作,忍著全身的痠痛,我笑笑,“我發燒了嗎?”

“是啊。”她拿下我額頭的毛巾站起來朝水盆走去,“今天早上起來,我被你嚇了一跳,額頭怎麼燙成這樣?於是我不敢耽誤就叫來了瑞佳嬤嬤,嬤嬤看了後急忙給你招了太醫,餵了藥,你睡到現在才終於醒了。”她把大致經過跟我講了一遍。

“哦。”我應了一句,看了看忙碌的她,“那都是你一直在照顧我嗎?”

“不是啊。”她擰乾了毛巾,“今天白天都是瑞佳嬤嬤照顧的你,晚上才換成我。”她看了我一眼,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可又閉上了。

“有什麼話嗎?怎麼想說又不說了?”我問。見我問她,她走到晾衣繩旁晾好了毛巾,回來在我床邊坐下,“姐姐的燒雖退了可是錯過了一件事。”她說完靜靜的看著我,帶著一絲惋惜。

“什麼事?”我問。隱隱似乎知道她指的是什麼,但也不能確定,畢竟昏睡了一天,都發生了些什麼我並不知道。

她看著我,眼中的惋惜逐漸加重,“選秀。”她說,“以姐姐的姿色選上絕對不是問題,可是,姐姐錯過了。”她說的很難過,好象替我非常可惜。我呵呵一笑,安慰道,“沒關係,錯過就錯過了,我還不想選呢!”

話一出口我就後悔了,怎麼把這事給說出來了!果然,雨晰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看著我,幾乎是不相信的,“姐姐說什麼?你不想選秀女?”

我心中一急,急中生智,急忙補了一句,“我是開玩笑的,你別當真。”可她依舊看著我,臉上帶著似信非信的表情,“姐姐不會是為了十四阿哥吧?”

“你說什麼?”我怔住,驚訝的張大了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看著我,反倒平靜了下來,“我說姐姐不會是為了十四阿哥才不肯選秀的吧?”

“為什麼這樣說?”我看著她,能很肯定的,她一定是知道了什麼,或者看到了什麼,不然不會問出這樣的話來。

“因為——”她眼睛轉了轉,“今天十四阿哥來看你了!”

什麼?彷彿一個晴天霹靂,我猛的愣住了。胤禎來看我?怎麼可能?

“你怎麼知道?”傻傻的,我已忘了辯解什麼,看著她問。她神秘的一笑,湊到我旁邊,輕聲說,“早上我因為忘了一樣東西所以回來拿,沒想到正看到十四阿哥站在你床頭,一副擔心的樣子,還伸手摸了摸你的額頭。”

“啊?”我倒吸了一口冷氣,定定的咬了咬唇。這麼說,昏迷中感覺有人在旁邊看我並且摸了摸我的額頭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