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住進了當地的星輝大酒店,裝飾奢華,房間寬敞,大氣磅礴,屋內衛生良好,日光充足,可我現在絲毫沒有心情享受。

小欣和張淼住一個房間,我和鏡子住一個房間。

按照表姐的說法,小欣大概在三四個小時後就會醒來,為了避免小欣完全清醒後會暴走,我只能在房間裡用【咒術魔法—囚牢】將其困住。

【囚牢】是一個狹小的特殊氣體空間,能遮蔽空間內的靈能流通,可由於沒有任何物理意義上的限制,所以我和鏡子找了繩子,將小欣牢牢固定在椅子上。

被五花大綁的小欣醒來後又是一陣暴怒,衝著我大吼大叫,不停掙扎著想掙脫舒服,好在繩子綁得夠牢靠,小欣根本動彈不得。

手腕都被拉出了幾道鮮紅的血痕,她終於折騰得累了,小欣也就不想著繼續反抗了,而是無聲地流下眼淚。

我不忍看到她這副模樣,可是我現在又能做些什麼呢?不管我說些什麼,小欣現在只會相信張沁對她的洗腦。

鏡子應該是不想看著我繼續煎熬下去,拉著我來到了隔壁開好的另外一個房間裡坐會兒。

也是,如果小欣沒看到我這個“仇人”的話,反而可能情緒還穩定一些......

路上我跟表姐進行了聯絡,她已經向協會請求援助了,增援很快就會到來。

然而就在這個“很快”之前,意外發生了。

凌晨一點的時候,我和鏡子在隔壁房間就這麼睡著了,這個傢伙意外地沒有打呼嚕,我也是因為實在太勞累了,睡得比較沉。

可是一陣樓下玻璃碎裂的聲響猶如晴天霹靂一樣同時將我和鏡子吵醒。

怎麼回事?我們訂的房間在酒店五樓,雖然算不上高,可是跟地面也是有相當一部分的距離,什麼聲響如此清晰?

我和鏡子開啟窗戶向下望去,酒店警報聲大作,報警器的紅光不斷閃爍,不安的情緒迅速蔓延開來。

疑似是有一幫暴徒把酒店的玻璃大門給砸碎了,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嚴懲羌族暴行,恢復西江月明!”

又是這邪教一樣的口號,張沁的信徒們穿著紅色服裝,在街上耀武揚威,大喇叭不斷重複著口號,好像要摧毀看到的一切。

警笛聲不絕於耳,伴隨著叫喊聲,嘶吼聲,鬥毆聲,霓虹色的路燈燃在睡霧濛濛的天空中,看起來怎麼有種世界末日一樣的感覺。

我開啟房門準備去隔壁間看看小欣怎麼樣了,剛好撞見了慌不擇路的服務員,於是直接將其攔下來問話。

這才知道星輝大酒店由於接待了太多高臨省來的來的客人,其中也不乏羌族人,遭到了極端種族主義者的圍攻。

底下那些示威者妄圖攻入,這裡作為五星級酒店,安保資源還夠用,這些暴徒沒能闖進來,但是在外面丟投擲物搞破壞卻沒辦法阻攔。

報警也沒用,現在整個莊青市都陷入了半癱瘓狀態,警察局的電話都被打爆了,到處都是惡性傷人案子,警察也顧不過來了。

酒店經理正在組織人手加固一樓的守備,把能抽調的服務生都給抽去了,大家打算一直堅守到天明。

在天亮之前,據說軍隊就會趕來維持秩序。

可我覺得沒這麼容易,張沁應該不止在莊青市佈置了被洗腦的暴徒,可能西江省大大小小的地方都開始暴亂了。

張沁到底想幹嘛?自己的計劃敗露了,就想拉著所有人一起陪葬嗎?

開啟房間,看到被束縛住的小欣摔在地上,看起來好像又喪失意識了,或許是太疲憊了。

張淼此時正睡在小欣身邊的地板上,看來她是照顧了小欣很長時間,把自己也給累倒了。

我把小欣從地上扶起的途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