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慕白才不理會趙簡口中的謾罵,動作越發粗魯起來,本來想她是女子,肯定喜歡小意溫柔,所以他耐著性子討好,卻沒想到竟得了她這番牙尖嘴利的說辭,索性他也不再忍耐,只想在床榻上好好讓她吃吃教訓。

“爺對你好你不知道,看來以後還是不能縱著你,你的這顆心,”他的手繞到她的胸前,“我得不到,那就誰也不能得到,如果被我知曉,你暗地裡喜歡上了別人,我定要把那人千刀萬剮,以洩心中之恨。”

趙簡咬著牙扭過了頭,心裡想要走的慾望再次達到了頂峰,只需稍稍忍耐,還有幾日而已,這般想著,她不知什麼時候竟暈了過去。

江慕白感覺到之後,頓時身子一僵,一瀉千里,沒有想到她這身子這般不中用,以後生孩子可能更是不易,這般想著,他本來黑了的臉更黑了,難不成又要在宗族裡挑選一人過繼?

對於子嗣之事其實他也不是尤為看重,不過就是想見孩子如果是她生的,他必定會視如珍寶,畢竟他還是很想要一個像她這般的女兒的,定是要把她捧在手中養著。

想到這他在心裡嘆了一口氣,然後撤了身子,給她把肚兜穿上,然後看著她汗津津蒼白的臉,往她的額頭上親了一口,明明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可他不知道為什麼,怎麼也看不夠,並且想竭盡所能的對她好,儘管她並不領情。

夜色深沉,一切都在睡夢中隱去。

第二天一早,趙簡就被江慕白叫了起來。

她眼睛都睜不開,又渾身痠軟,江慕白給她揉了揉肩膀,隨即抱著她坐起了身。

“今日我便要出發了,你起來送送我。”他道,雖是命令的語氣,但也算平和。

趙簡起先沒有當回事,可突然聽到他要出發,瞬間回過神,然後睜開了眼睛。

他要走了,這當然是好事。

她打起精神裝做不捨的神情道:“我自是要相送的。”其實心裡已經有遮掩不住的愜意溢上來。

趙簡在綠兒的服侍下穿上了衣服,然後對著門口的江慕白道:“你何時走?大概多久能回來?”

江慕白其實仍為昨日她的話暗自存著氣,聽她這般問,那些本就沒有多少氣息留存的氣惱早已經消失殆盡。

他可能知曉她對他的關心很少,但他不在乎他多付出一些,畢竟自小到大以來,第一次對人上了心,當然要遷就她一些。

他只需要她這一點關心,就能讓他緊緊的抓住她,不放手。

綠兒在旁邊看著,面上並沒有什麼表情。

可能以前她並不懂姑娘為什麼不喜歡大爺,可現在卻明白了,有些男人,去掉他的身份地位,單單去看這個人的時候,其實才會發現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對於姑娘這種喜歡無拘無束生活的人來說,他的確不算良配。

她能感受到姑娘的虛與委蛇,也知曉可能日後她們再無相見之日,可她並不難過,反而為她開心。

人生中的許多東西,只有經歷之後才會明白,最重要的,只有自己。

昨夜她也聽見了姑娘的聲音,她已經經過人事,自然知道他們是在做什麼,可如今只覺得噁心,想必她曾經勸誡姑娘的時候她便是這樣的感覺吧,真的很噁心,與一個自己不喜歡的男人在一起,每一時,每一刻,相信都是不開心的。

趙簡送走了江慕白之後,心裡只感覺輕快極了,似乎人生中,從來沒有如此輕快過,明日,明日她便能逃出這個牢籠。

回到屋子裡補覺,聽到外面純兒道:“怎麼大人走了,夫人看起來並不是很傷心?”

綠兒的聲音傳了過來:“大人又不是不回來,有什麼好難過的。”

純兒看了她一眼,然後悻悻的去了外面,心想怪不得綠兒會做趙簡